他想着这两个雀儿实在有趣,和他平时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一样,留在身边解闷也是极好的。
莫十鸢随时算着,就他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算出。
没多久,莫十鸢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
洛葬倒是奇葩,他将庄园布置得跟皇宫似的,严兵把守。那些保镖手里扛着狙击枪,不好惹啊。
若是从空中飞出,难免会被人戳成马蜂窝。
林晚晚顺着莫十鸢的目光看去,口水咽进肚里,只感觉胃绞痛。
洛葬玩着手,冷声道:“怎么样?我的兵力很强吧?只要我不松口,你俩连我的书房都出不去。”
莫十鸢咽了咽口水,好久没用高难度符咒了。
他们莫门可不止会算卦啊。她本身就是饕餮后代,会点奇葩术法不奇怪吧。
她回头朝洛葬嬉笑着。
洛葬回应:“你俩跪下夸我两句,我高兴就放你们去广场遛遛。”
当人是狗呢?
莫十鸢心里盘算着,她一定会等到洛葬倾家荡产时,踩他两脚才算解气。这B钱不賺也罢。
林晚晚觉得自己死定了,那五十万白花了。
不过,她也没心思跟莫十鸢计较金钱,毕竟,自己马上要被老男人吃了。
莫十鸢冷笑着,不说话,她拽着林晚晚的手。
谁给钱谁就是顾客呀。
她捏着空气,倏然凭空出现一道符咒,她脚底浅金色阵法闪着炫光。
一阵狂风刮起,众人将眼合上。
再次睁眼时,两个女子消失了。
洛葬发疯了似的掀着窗帘,他倒不是怕他们跑了,只是觉得此事不合常理。
甚至过于惊悚!
大变活人?
比马戏团还夸张?
他派人搜刮全屋,都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踪迹。
林晚晚用来藏李华的房子外,两个女子凭空出现。
林晚晚望着熟悉的房门,又惊喜又恐惧。
莫十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快要被刺激到精神病院去了。
还好莫十鸢长得还行,不然这就是妥妥的鬼片啊!
林晚晚解锁门口的密码锁,屋内热腾腾,几十个人齐刷刷望向门外。
李华正被关在狗笼里,而周星辰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朝李华扔狗粮。
李华养的哈士奇围着狗笼旁疯狂摇着尾巴,吃个不停。它也许很久没吃过这么饱的饭了。
毕竟,周星辰拆了十袋。狗肚子明显涨得跟球似的。
林晚晚将二哈丢进客房里,指责着周星辰:“你发什么癫?”
可周星辰并不像之前那样:林晚晚不高兴就屁颠颠跑上去哄。
他的人性已扭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下了情蛊的少年。
周星辰依旧保持着愤怒,月光洒在他新染的奶奶灰头发上,整个人像镀了一层银。
他掩饰不住怒气,抬脚将桌子踹开了一米,又嫌不过瘾,踏着丧尸的步伐走到狗笼旁,照旧踹了两脚。
笼里的李华瞪着惊恐的鹿眼瞅着他,想骂些啥,却又不敢开口。
林晚晚见自己的话被无视,自然知晓周星辰还在记恨那件事。
自从和周星辰在一起后,她都是被捧的那一个。相处几年,她是不可能会处处顺着周星辰,每每他们二人因为琐碎吵架,林晚晚都提着行李箱出走,周星辰都得费很大财力才能哄回来。
她根本就不喜欢周星辰,他俩本无缘,全靠表哥砸钱。
莫十鸢瞥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真的是到哪都有硝烟,周星辰可是个甘愿带绿帽的人啊。
如今给了一点点台阶也不肯下,还不是因为他的财产被人背刺了。
而周星辰并不知道为啥自己账户的所有财产都被父母冻结了,甚至连自家的产业都不放他进去。
若不是流浪街头,他这么懒的人,大抵不会选在今天来堵李华。
他堵李华,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
反正都是用他的钱买的房,凭什么给李华住。
果然,坏人变穷,会变得更坏。
从前,他好歹会依着林晚晚,现在露宿街头后,根本就忍不太了头顶的绿帽。谁能接受连亲生儿子都不是亲生的事实啊?
林晚晚欺人太甚。
莫十鸢在一旁嗑瓜子看戏。心想,还好不是破产咯,而是被父母封杀,否则,周星辰会把林晚晚砍了丢下水道。
墙角,林晚晚扶着被周星辰猛踹的笼子,她拨开李华的袖子,布满淤青,于是她难过到哭泣。
莫十鸢不清楚她是不是恋爱脑,但对李华是真的好。搁普通人,遇这茬事,都直接踹了李华。
不知深浅的林晚晚蹲在笼子旁,情绪复杂,她扯着嗓对周星辰吼着:“老公,你放过他吧。我以后不和他见面了。”
周星辰闻言,更气了,他依然一个字都不说,但也没继续踹。
不是因为想放过李华,而是踹累了。
他回到桌前,抿了一口茶,准备继续抄家伙收拾李华。可口袋里的铃声响起,他白了一眼天花板,熟练地掏出手机。
电话那头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