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
“主播，我真的找不到他了，能帮我算下他的下落吗？”
“我们连告别都没有。”
“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他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莫十鸢似乎可以从留言里看出她打字时几近奔溃的脸，以及用那种歇斯底里声音嘶吼着、头发凌乱散着的画面。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岗，周星辰跑来叫她。
“今天还播吗？我看你状态不好。”
莫十鸢吃了饭，就随便在酒店房间里直播，她坐在沙发上，编辑了个标题：首播，免费三卦。
开播后，昨天那些网友蜂拥而至。
莫十鸢激起了他们的兴趣，突然的下播对那些死肥宅网友冲击力很大，甚至有些人一宿没睡，盯着直播间，就等开播时，冲进来讨说法。
“主播，你有没有礼貌？下播那么快？”
“你会不会播啊？不行就跳擦编舞。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切，你就算算得准，我都觉得是请演员演的。”
……
莫十鸢随便瞄了一眼，直入正题。
她连线咸鱼不吃饭，对方秒速接通，与昨日不同，她不再是憔悴的披头散发，而是画了个精致的全妆，穿着白色婚纱，手捧粉红玫瑰。
她冲着镜头挥手，就连声音，也不再沙哑。
背景也换了，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客厅，只是浅灰色的欧式风，却让整个画面，充满粉红，让人看了，好似品尝了甜甜的浆果般。
跟昨日比，她变了一个人。
莫十鸢和她对视了s几秒，便盯着自己的圈圈画画的笔记。
问：“你和你男友不和，是一开始就不和吗？”
对面脸黑得像锅底，几秒后，又转成甜腻的笑容。
“主播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我和我对象感情很好，他答应我，今天和我结婚的……”
莫十鸢打断她，“你们天天吵架吵的是什么内容呢？”
咸鱼再次黑脸，只不过，她这次没有转成笑容，声音也变得很冷。
“你是不是找茬的？”
莫十鸢觉得她才是找茬的，她可是玄学大师，这点小事儿还是算得出来的。咸鱼和她男友，明明就不和。
她继续用平稳的语气道：“你男友一开始就不想和你在一起吧？你和他也不是以你说的那种方式认识的。”
咸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透了些杀气，她时不时地笑一下，表情仿佛在说：我听你吹。
莫十鸢无视她的魔法攻击，继续道：“你如果不想算，咱可以让下一位上来。”
咸鱼扑哧一笑，她当然想算，这对她来说，可太刺激了。只是她没想到，莫十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不过，莫十鸢算的并不是她的需求，她只想知道男友的位置，而不想让人深扒过去。
她放松表情，让双方缓和一下情绪。
“别生气嘛主播，我是以我的视角切入的，时间太久，难免忘了细节。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和谁在一起。你就不能少问点我的过去吗？”
莫十鸢瞥了一眼屏幕，又瞥了眼坐在床上吃西瓜看直播静音大笑的顾景和。
若不是有事在身，她可能就拿着拖鞋将他拍出去。
咸鱼看莫十鸢走神，继续道：“主播，你……”
莫十鸢回过神，她并没有按咸鱼的要求帮她算男友地址。
她要按自己的节奏走。
“咸鱼水友，你忍一下，我这算法一定要按人物行动轨迹推算的，没有前面的事儿，哪有后面的事儿？”
咸鱼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很难看，像暮色下的青苹果一样泛着朦胧青。
莫十鸢喝了口水，道：“你还真别说，我好像快算出来了。”
“哦？”咸鱼眼里带了些激动。
她直勾勾地盯着莫十鸢，哈喇子快流下来，希望主播快点说，别卖关子。
莫十鸢开播时间有问题，她选在17:30，有的网友还没下班，有的网友正在吃饭。
不过，即使时间不对，她直播间的人气依然暴涨，他们是真的很期待莫十鸢业务开张不起来，转行跳擦编啊。
好奇心爆棚的他们，只好上班摸鱼，蹲在卫生间观看莫十鸢直播，或者，边吃饭边看。
弹幕和昨晚比少了许多。
其中一条：“讲得跟真的似的，你能算出啥呀？听哥的，直接靠脸吃饭吧！哥工资三千每月花6000给你买礼物，妥妥的负豪一枚。”
莫十鸢本来不想看弹幕，却不幸瞟到。
她懒得怼，毕竟类似的弹幕挺多的，一个一个怼，怕是排到明年都怼不完。
她眼神坚定道：“奇怪，你男友的地点和你重合。”
咸鱼惊了一下，不过一秒，她收敛脸上的吃惊，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哦？他终于来找我啦？”
弹幕：
“太假了，什么地点和她重合。整得跟你给她男友装了GPS一样。”
“咸鱼，我劝你还是远离这个渣男吧。让女人哭的男人，要来干啥？”
“咸鱼妹妹，我比他好，你来找我，明天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