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明迅速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祖辈对纸人特性的讲解。
这东西好像不能吃吧？
他有些不确定，不过凭常识猜想，若是顾景和真敢吃这纸人，出问题的只会是顾景和。
不过，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家族的纸人是被祖辈以秘法加密的，仅有传人才可碰到它们。
顾景和是怎么碰到纸人并且带走纸人的？
他来不及多想，就感觉自己的肚皮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摸了两下。
他回过神，发现莫十鸢和顾景和一样，将手伸进他宽松的衣服里，拽走了另外两只纸人。
他深情从懵B转成愤怒，“莫，十，鸢！你他马的有病吧，抢我纸人是能卖还是咋滴？”
莫十鸢啥也没听清，只听到能卖两个字。
问：“能卖多少钱？”
林德明只觉得呼吸困难，他往上翻了个白眼，掐住自己的人中，五秒后瞪着莫十鸢。
发令：“小城小爱，活捉，我要折磨死她。”
莫十鸢捂嘴笑。
就凭这些人，怎么可能捉住三千来岁的玄学大佬？
她一般不出手，一出手，那就是……
小爱在听到号令后，迅速起身，依然是摩拳擦掌，她身高一米八，体重看起来两百多斤，全身腱子肉，穿着背心，手上粗壮的肌肉一张一合，清晰可见。
她撞击着自己的双拳，热了个身，瞄了一眼莫十鸢那细胳膊细腿，觉得自己吓唬吓唬她得了，真动起手来，怕是一拳就噶。
虽说她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男友林德明要捉活的啊。
她没有笑，面无表情地往前挪动几步，一步十厘米。
莫十鸢趁机坐到窗户上，她的双腿早已在外面，回头看着这些人。
小爱震惊，她甚至思考了一下，莫十鸢跳下去是死是残。
八楼呢，若是抢救不及时，男友就不能折磨活着的莫十鸢了。
那样的话，会多了很多遗憾。
窗户上的莫十鸢冲寂静的房内喊着：“想捉我？下辈子吧！”
说完，她就从窗户跳下，房间里的三个人迅速弹起，将脑袋探向窗外。
只见顾景和张开双臂接着莫十鸢。
他没接住，莫十鸢砸在他身上。
本来莫十鸢是能自己落地的，她都算好角度了，还以为顾景和能接住她，谁知道是个大煞笔。
她叹气，她的双手拽着两只纸人，纸人离开林德明后，体型变大，大约五十厘米。
林德明慌忙通过对讲机，叫来保安围住二人。
保安拽着电棍到达指定地点后，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林德明看着顾景和悠然爬起，拽着那只纸人抱抱举高高，满脸不爽。
他觉得保安睁眼说瞎话。
“你们踏马的瞎了啊，向后转，那颗树下，电棍打开，往哪儿砸。”
保安看了眼树，以及树旁空无一物的地面。
他们不知道林德明怎么了，觉得他应该是喝醉酒出现幻觉了。
他们没再说没有人了，只是听从林德明的吩咐，打开电棍，朝树下疯狂挥舞。
林德明的视角里，顾景和和莫十鸢依然不慌不乱。
他嘴角噙着笑，小声道：“看你们往哪儿跑。”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电棍在接触莫十鸢和顾景和的身体后，直接像穿过虚无东西一样穿过他们的身体。
八楼窗户的三个脑袋瞬间呆了。
小城瞥了一眼林德明，自从他遇到干白事生意的林德明后，什么奇葩事没见过？就这种场面，他不至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花也不敢说话，男友莫名其妙丢了三只纸人，还被前前前前前女友嘲讽，估计肚里正憋着火。
果然，林德明不信邪，他拿出弓箭，朝树底下二人的方向射去。他优先锁定那个正在挥着白色纸人嘲讽他的顾景和。
嗖的一声，弓箭飞出。
这次，弓箭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是直接凝固在他的面前，下一瞬，弓箭碎掉，化成灰烬散落在树影下。
保安很疑惑，他们停住了挥着电棍的手，诧异地盯着那块铺满黑色粉末的地板。
林德明咽了咽口水，他今天真是中了邪了。
他在思考顾景和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离谱。不会是鬼怪吧？
他想回去找族里的前辈咨询一下。
反正打也打不过，捉也捉不住，他索性将头缩进去，关紧门窗。
莫十鸢见他放弃，直接拎着纸人，拦住了一辆车离开了。
保安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还打开门又关上门。
那司机甚至说了些欢迎的话，冲谁说的？
他们早听说，踏入白事这行，需要八字够硬，否则……
若不是生活所迫，为了所谓的高薪，他们早就提桶跑光了。
车里，莫十鸢和顾景和疯狂摇晃着半米高的白色纸人。
驾驶座的司机哈哈笑了几声。
莫十鸢这才抬头看着他。
那打扮有些熟悉，墨绿色的破洞衣，上面狗狗刺绣。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