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小男孩说道。
  “那你怕什么,”庆尘问道。
  张梦阡思索了很久说道:“……我怕我这辈子都得住在鸽子笼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怕我这辈子,一眼就能看到头。如果能活的精彩一点,死了也没关系。”
  庆尘若有所思片刻:“那你跟我走。”
  张梦阡眼睛一亮。
  庆尘当先往第四区的长街尽头走去:“不过你说你能吃苦,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证。”
  “难道我还不够苦吗?”
  “不,忍受贫穷不叫吃苦,能够为了一个野心与目标忍辱负重,能够为了一个目标而变的专注有恒心,才叫吃苦。吃苦是一种主动的能力,不是被动的。”
  张梦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他记下了:“咱们去哪啊老板。”
  “去第五区,杀个人,”庆尘说道。
  ……
  ……
  第五区。
  和平鸽大厦楼下,一名年轻人刚刚下楼扔垃圾。
  正当他刚刚打开垃圾桶的时候,身后一个小男孩突然路过时蹭了他一下。
  年轻人下意识便觉得不对,他扔掉垃圾袋摸了摸口袋,手机没了:“八嘎!”
  说着他便朝着小男孩追去。
  寒冷的冬季里,小男孩用一条围巾将脑袋全部包裹起来,只有呼出的哈气在空中喷吐着,他一路跑进小巷,可小巷的尽头只有死路。
  年轻人冷笑着靠近过去,小男孩惊恐的后退。
  可还没走两步,年轻人骤然瞪大了眼睛,他只感觉有一根极细的针,极其残酷的扎进了他的脾脏。
  年轻人想要求救,可还没喊出来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张梦阡就这么怔怔的站着,看着年轻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庆尘,此时正一边捂年轻人嘴巴,一边搅动着年轻人的脾脏,还一边对自己微笑。
  小男孩就这么看着那个年轻人眼神渐渐涣散,直到面色发紫,胸膛再无起伏。
  这年轻人在那位老板手里,不论如何挣扎都根本无法挣脱。
  而这一切,对那位老板来说就像喝了一杯豆浆似的轻松。
  小男孩回想起自己对庆尘那个“柔弱”的评价,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才是真正的猛兽啊。
  下一刻,庆尘将年轻人献祭给提线木偶,小男孩看着年轻人化为灰尘,连尸体都没剩下:“这是……”
  “魔术,”庆尘笑眯眯的说道:“大变活人。”
  张梦阡在贫民窟里见过很多很残忍的事情,但让他配合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
  当他想到自己参与了一起谋杀之后,顿时浑身颤抖起来。
  见过,和参与过,还是不同的。
  只有真遇上,才会懂得那一刻肾上腺素爆发的感触,尤其是张梦阡这种已经拥有第六感的人。
  庆尘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想看看张梦阡何时能镇定下来。
  仅仅十秒钟,小男孩不再颤抖,他平静问道:“为什么杀他?总要有个理由。”
  “如果我说没有理由,只是为了考验一下你,怎么样?”庆尘问道。
  “那我不能跟着你了,你和那些人也并无不同,”小男孩倔强说道。
  庆尘笑了:“是我要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