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工匠们一起扎进了玻璃坊,互相之间碰撞出惊才绝艳的火花,没多久玻璃坊就在单色玻璃上有了长足突破,烧出来的一组青色玻璃长颈瓶,其品质叫人惊艳不已。
林海云拿到这组花瓶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家姑娘,巴巴地叫人来喊林莱。
等林莱过来后,父女俩围绕着那组纯色花瓶好好鉴赏了一番,不知不觉间都到了午间。
林海云叫自家姑娘留下来,他们父女俩一起用饭。
被送来的午饭中也有一道樱桃肉,另有他们父女都很爱吃的时令菜肴清蒸鲥鱼。
林莱品尝完鲥鱼的鲜美后,觉得晚饭她也不介意再吃一次。
林海云给她夹了一筷子樱桃肉,笑眯眯地说:“爹今年还是头一回吃这道菜,无忧你呢?”
林莱:“。”
看来她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林莱很淡定:“我第二回。”
“是吗?”林海云仍是笑着,然后他话锋一转:“这琉璃尊多珍贵啊,要让我送给段合肥那家伙,我还真有点不舍得。”
林莱:“哦。”
“可没办法,那小还丹中的有一味药材,还是谯城那边的品质最佳,而谯城那边的药材生意,段合肥不说掌握了八成,也得有七成,所以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的。”林海云说道,“说来段合肥膝下也只有一个姑娘,年纪吗,我隐约记得和无忧你差不多,也不知道她如今可有婚配?”
林莱:“。”
很好,她爹这是图穷匕见了。
林莱换了个筷子,给她爹夹了一筷子清蒸鲥鱼,“您吃。”对她爹意有所指的问题避而不谈。
林海云轻哼一声:“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可这都是第二回将人带家里来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子,来了咱家都不说来拜会下家里长辈。”
林莱想了想说:“您要是想见一见他,也不是不可以。”
林海云瞪大眼睛:“你和他,你们——”
林莱微微一笑:“只是按照礼数拜会家里长辈而已,您看您激动什么呀。”
林海云:“……”
虽然是他提起来的,可人家真说要来拜会他,他又不想见人家了,可又不能不给自家姑娘面子,故而林海云就说他要等夏侯敏回来再说。
夏侯敏不日前去了羊城,去见一位闺中密友,差不多五六天后才会回来。
林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林海云:“。”儿大不由爹啊。
饭后,林莱没急着走,因为造船坊的人前来拜会了。
等见过他们,对如今造船坊的规模有更详细的了解后,林莱才从她爹那儿出来,回到她自己的地方。
林莱换了身衣服,问了侍女他人在哪儿,她才过去了他这会儿所在的水芸榭。
这座水榭借水而建,还靠着林莱自己的工坊逍遥斋,她这两年来爱上了雕刻,这半年来主要是木雕,弄这些的时候都在这逍遥斋内。另外,从四面八方送来的情报,大多时候也集中在那儿,故而逍遥斋附近常常有信鸽来回。
自有人看顾这些信鸽,再安置好它们传回来的消息,最后等林莱过目。
林莱例行去了一趟逍遥斋,才通过九曲回廊到了水芸榭,等她进到临水的那一间屋子时,花无缺听到声音就抬起头来:“无忧姐。”
他穿着一身白衣,往常用的玉冠换成了红色发带,长长垂了落在黑发中,衬得他端丽无双。
他看过来的时候,满心欢喜的模样不要再明显。
林莱听侍女说她不在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自得其乐,悠然地等着她回来。
鬼使神差之下,林莱突然觉得她这样好像金屋藏娇哦。
林莱:‘……啊这’。
林莱一方面觉得这样蛮不错的,一方面又觉得她不能就这么把他单独留在她家后院,罪过罪过啊。这么想着,林莱就上前去,他献宝一般地将他这半天制作的扇面拿给她看。
扇面上的画,是他照着水芸榭的风景临摹的。
画风仍旧很白石翁,可自有他的一番灵气。
林莱看过后,心中有些欣慰,她觉得花无缺内心深处,是保有一分自我的。即使没有她,他也能自我唤醒自我的。
林莱看着扇面,脸色就柔和了起来,再抬头看他时,眼波动人心弦。
花无缺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了一般,晕乎乎,陶陶然的。
他喜欢无忧姐这么看着他。
他也跟着笑起来。
林莱心说:‘有点傻。’
林莱鉴赏完新的扇面后,就拉着他来到逍遥斋,将其制作成了一把折扇。
她将折扇给他,让他拿着把玩。
他很适合拿着折扇,林莱一边欣赏这幅《浊世佳公子》,一边说道:“我这儿有小鱼儿的消息了。”
花无缺看过去。
林莱没有卖关子:“小鱼儿他误上了从羊城港开往锡兰的商船。”她说着,还没忘记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卷地图来,指了指锡兰的位置,这个国家靠着天竺,自然资源丰富,地理位置又比较优越,在印度洋海域中,它算是个很热闹的贸易中转站。一般情况下,从他们这边开出去的商船,要是奔着锡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