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收集的古怪方子实在有点多,什么菜干、瓜干、干菜的制法详详细细厚厚一沓,都还不够格放入“药柜”格子里。
看着几大筐子的黄豆,曹富贵一咬牙,先过个肥年再说!
他选出了“美味鲜酱油”、“豆油”、“豆腐”、“油豆腐”的方子,还有什么各色干菜、瓜干、花生糖……狠心一样样放进宝炉里。
宝炉光芒闪闪,最后一块碎玉里的灵气也终于耗得精光。
收起三块黯淡无光的碎玉,小心地罢放在“药柜”前的架子上,曹富贵一颗强悍粗壮的心也难得伤感了片刻,回头看看满箩满筐的吃食,顿时心情大好。
娘希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这许多作甚,玉这东西虽贵重,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想想法子总能搞到。如今粮食才是稀罕物,他富贵哥宝田在手,粮食满坑满谷的,还怕换不到玉?
宝炉这次用的基本都是放在外面架子上的普通方子,炼制的也是些粗加工的原材料之类,所以虽然炼了一大堆吃食,碎玉都耗得精光,那甚特别效果的“把夫”却极少出现。
芦稷炼糖的方子老祖宗这里还没有,曹富贵就拿了阿奶藏着纸笔,学着祖宗炼蔗糖的方子仿了一个,宝炉居然识别成功,还给炼出来了,当真是意外之喜。就是炼出来的砂糖有些绿盈盈的,尝起来还有一丝清香,虽然不如蔗糖甜,却也别有滋味。
但拿芦稷砂糖和花生炼花生糖却失败了,曹富贵琢磨着,大约是因为主料不是蔗糖,又缺了牛奶炼制的奶油,宝炉就判定方子和材料相差太多,这才失败。他有心想再自己改个方子,但看着灵气哗哗地用,实在是肉痛,还是等到玉石宽裕了再慢慢试吧!
最终一堆香喷喷的吃食,有特别效果“把夫”的,只有三件:一盒花生糕(气血 1),一罐“美味鲜”酱油(防御 1),还有一盒古怪的玉米烙,却是头一次见到负面效果(运气-2)。
捧着这盒居然能减运的点心,曹富贵摸摸下巴,啧啧!这么好的东西,总要有人试试么,不过他富贵哥是好人,怎么能把坏运气送人呢?要是有人非要抢,唉,那就是老天都不帮他了。
他吃力地将一筐炉渣肥料拎出屋子,又捡了几样吃食,抱起那盒“奇妙”的点心,转身出了屋,一声大吼:“二傻!大黄!开饭了!”
二傻和二黄欢奔乱跳地一道过来了。
被富贵哥雇佣了快半个月,虽然天天要干体力活,但吃饱喝足,饭食里油水又足,别说孙二傻面色红润有光泽,身上都长出点腱子肉来,就是大黄都肥了一圈,毛色油光水滑的。前两日曹富贵去找它时,还见它追着条邻村的瘦花皮犬,趴上就骑得人家嗷嗷叫,这都饱暖思□□了!
不过这俩货也能吃,到得今天,曹富贵手里的野猪肉是一块不剩,全喂给他俩了。他手头也大方,不计较这点肉,想要手下忠心干活,当大佬的怎么能小气?
“富贵,吃甚?”
孙二傻两眼放光和大黄一个表情,直溜溜地盯着富贵哥手上的东西。
“俩吃货!张嘴。”
曹富贵往两张大嘴里各丢进一块花生糕,盯着二傻和大黄脑袋,看着【气血 1】的红色字样浮出,满意地点点头。
这俩货四只小眼睛都享受地眯起来,囫囵吞地吃完了略带些甜味的糕点。
孙二傻睁开眼品咂品咂,雷打不动地夸赞道:“好吃!”
大黄赞同地说:“汪汪汪!”
曹富贵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亲密地凑过来舔他脸的狗头,喝道:“行了啊!你个狗子还学起拍马屁了,好东西尝个一块两块得了,吃你的狗食去。”
也不理会馋涎欲滴的狗子,他把端起另一盘没有效果加成的花生糕,全部塞到二傻手里,懒洋洋地说了声:“耀祖,恭贺新禧啊!”
孙二傻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过年他还是知道的,抱着大盘子连连拱手:“恭喜恭喜!”
盯着二傻把花生糕吃完,撑得他直打嗝,又灌了一大碗水下肚,曹富贵才把手上的竹盒子递给他,道:“给你的过年礼,谢谢你这些日子帮我种地。路上不许拆,回家不许吃,听明白没有?再说一遍。”
竹盒子扁扁的,一尺来长半尺宽两寸来厚,虽然没编花雕刻,也很是精致。
这东西是宝炉产出的“包装”。这几天宝炉东西炼得多了,曹富贵才发现,盛放炼制物品的“包装”也可以选,默认是瓷盘、竹器、陶罐子三选其一,要是有特殊的需要,还得花材料另行炼制。
孙二傻打着饱嗝,挠挠头,困惑地重复:“礼,礼?回家,不许拆,不许吃。”
“对!不许拆,不许吃,记住。”
曹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二傻这些日子是让他给彻底调-教出来了,让往东就不往西,让撵鸡就绝不撵狗,听话又能干,可惜傻了点。话又说回来,世上聪明人这么多,富贵哥又怎么敢给聪明人显露自家的宝贝呢?
孙光宗那家伙这几日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话里话外打探他带着二傻去哪儿干活了,又说是雇长工都得给钱,不给钱也得给点吃的,死赖活赖的,虽然不敢太过闹腾,可看着也恶心。
嘿嘿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