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赵阳安或者该说赵阳安背后的信阳王妃相信她手上有证明当年抱错是人为而非意外的证据。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盼望着萧阳临倒霉,那肯定是赵阳安。而在知道的确是人为调包之后,信阳王妃肯定恨萧家欲死。
一见面赵阳安就迫不及待问:“你真的有证据?”连姜归是什么人都没顾得上问。
姜归十分欣赏他这股天大地大都没有搞死萧阳临事大的劲头,转头对赵阳安旁边的管事道:“别问我是谁也别问我为什么,反正知道我们都想摁死萧阳临就成,我觉得我的诚意已经非常足,况且你们人比我多,该小心的也是我,是不是?”
没来得及开口的赵管事被噎了个半死,硬生生把一肚子疑问咽了下去,决定静观其变。
姜归满意,哪来这么多问题,干就是了。姜归指挥他们抓了萧家老大萧阿贵。
出去收租的萧阿贵被套了麻袋打晕带走,萧阿贵迷迷瞪瞪地醒来,入眼就是一群陌生人顿时大惊失色:“你们是谁,这是哪儿?”仓皇四顾之下,他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山洞,“平安!”萧阿贵不可思议地望着鼻青脸肿目光闪躲的平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到底是谁,抓了我想做什么?”
姜归踢了踢平安:“还不快说。”
萧阿贵目光落在姜归身上:“你们什么人,干嘛要抓我,是不是要钱?”萧阿贵怀疑这些人是土匪,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时不时就有土匪绑架富户敲诈勒索,想到这里萧阿贵又慌又乱:“我二弟是萧阳临,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谢阁老的得意门生,你们要是伤了我,我二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一声嗤笑传入萧阿贵耳中,他脸颊跳了跳,心跳如擂鼓。
姜归:“一口一个二弟,你倒是兄弟情深。”
萧阿贵警戒盯着姜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指点迷津的好人吧。”姜归笑眯眯的,“你想知道你妻子闵氏以及肚子的孩子是被谁害死的吗?”
萧阿贵愕然,闵氏是因为体弱小产最终大出血而死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归瞥一眼平安。
萧阿贵下意识也去看平安,“平安,他什么意思?”
平安咽了咽唾沫,“大爷,是,是大人,大人在大奶奶吃的里动了手脚,用相克的食材一起,大奶奶身体才会越来越差。”
萧阿贵如遭雷击,呆了好一会儿才怒吼:“不可能,你胡说,二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大爷,小的说的都是真,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平安声音哽咽:“大奶奶常吃甘草片,厨房那边就会常做海藻,这两样东西不能一起吃……”
随着平安的话,萧阿贵渐渐回忆起一些细节,面色寸寸惨白,“不可能!”萧阿贵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的,二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你妻子哪里得罪了萧阳临吧,他那个人心胸狭窄的很。”姜归淡淡道,“你看,他明知道自己是被故意换到信阳王府的,可还是恩将仇报利用舆论打压信阳王府,就知道他心有多窄了。”
赵阳安用力点头,都说他心胸狭窄和萧阳临过不去,分明是萧阳临心窄故意打压他。
萧阿贵反驳:“二弟他才没有打压王府,他一直都很感谢王府的养育之恩。”
姜归挑唇一笑:“你没否认萧阳临是被故意换到信阳王府。”
萧阿贵勃然变色,声音都磕巴起来:“你胡说什么,谁不知道当年是不小心抱错。”
“那萧阳临是不小心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儿子,听说那是个七个月大的男孩,你唯一的儿子。”姜归似笑非笑,“萧阳害死了你的妻儿,你就打算也把它当成一个意外。”
萧阿贵牙齿切切发抖:“你少乱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行吧,那就当胡说八道吧,我还会对萧阳临胡说八道一下。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已经知道是他害死你妻子孩子,杀妻害子之仇,萧阳临会不会担心你报仇,所以先下手为强弄死你,就像弄瘸萧老三的腿一样,反正他现在有权有势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浑浑噩噩的萧阿贵大惊:“你说老三?怎么可能!”
姜归目光一点平安。
平安战战兢兢:“是大人,大人让我在三爷的马上动了手脚,三爷命大,才只瘸了一条腿。”
“不可能,你血口喷人。”萧阿贵冷汗如雨下,连连摇头,“平安,二弟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背叛二弟!”
“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平安磕磕巴巴:“我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这些事,还有……”
萧阿贵身上一阵一阵的冒冷气,已经连否认的力气都没有。
“这么心狠手辣一个人,你真的要继续维护他,就不怕你妻子儿子死不瞑目。就怕你维护他,他知道后却想杀了你永绝后患,那倒也好,你们一家三口在下面能够团圆了。”
姜归呵笑一声,软硬皆施攻击萧阿贵的心理防线,用刑逼问简单粗暴,可一身伤就容易落个动用私刑屈打成招的把柄,所以呢最好让萧阿贵心甘情愿说出来。
到时候就能让赵阳安出面报官名正言顺把萧黄氏夫妻抓起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