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从秦既明沉静的视线中寻找到那些东西, 那些被她尝试说服自己的异样。她的手还是湿的,绵延不断的冷,在这瞬间吸足了她的温度,缓慢地去冷周围的空气。荒谬到令林月盈疑心自己是否出现幻听, 而秦既明此刻的凝视证明一切并非虚假, 而是存在她眼前的荒诞不经。“前段时间, 你说想同我睡, ”秦既明说, “我同意了。”林月盈问:“你疯啦?”秦既明笑了一下,他垂眼看妹妹,语调平静:“不是疯, 月盈,是我认清了现实。”林月盈问:“什么现实?”“如果我继续什么都不做,”秦既明缓慢地说,“我将会失去我的妹妹。”“我无法接受你的视线落在其他人身上,”秦既明微微仰脸, 这个角度, 林月盈看到兄长干净的下巴,他很注意卫生,哪怕是在厨房中精心准备了晚餐, 也没有任何油烟味道——林月盈猜,他大约是洗过澡,现在的秦既明嗅起来像一朵新鲜的玉兰花,高高的,从枝头俯视她的玉兰花,“月盈。”“我不想将接下来想对你做的脏事情掰碎了、详细地告诉你,”秦既明说, “我想把这次的主动权交给你。”林月盈呆呆:“什么主动权?”“现在完成你之前睡,我的心愿,”秦既明说,“或者,看着你亲密的同学被拒之门外。”林月盈仰脸,祈求地望向兄长。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白竟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现在的林月盈终于意识到秦既明再三强调的“界限”有多么重要。可惜已经晚了。太迟了。“我不想让我们的第一回看起来像是弓虽歼,”秦既明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妹妹的脸,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如棉花般平静又温暖,“好了,现在乖乖去吃饭。”林月盈闷头坐在餐桌前,她还在想该怎么和兄长沟通。一碗老鸭汤,如往日一般美味,兄长精心挑选出来的鸭子,加以仔细的佐料,一点一点地熬出,入了她此刻的口,舌头尝不出丝毫的味道,只有**辣的烫。林月盈说:“你已经在强迫我了。”“说得很对,”秦既明不抬头,“我不介意完全做实你的这句话。”林月盈说:“我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随便移情给其他人。”秦既明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妹妹。“事实是李雁青已经用可怜博得了你的注意力,”秦既明说,“你已经分给他了许多不应该存在的关注。”林月盈反驳:“那也不是你现在压迫我的理由。”“压迫?”秦既明笑,“这个词语是现在适合用在我们身上的吗?月盈?我是在压迫,还是在为我可怜的妹妹解决生王里上合适的需求?”他的手压在餐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如果不是特殊时期,每周都会有三次。我作为你的哥哥,几乎每隔一日都要听妹妹那因为得不到正常宣泄而选择自我化解的声音。我是成年男性,也是你的兄长,我有义务帮妹妹解决任何问题,有义务让妹妹不再孤独地在愉悦中睡去。”林月盈被他话里隐藏的含义激到脸颊愠红,隐隐有着被洞察的羞恼:“你!”“门没有锁,”秦既明说,“我给你机会,选择权和主动权都在你手里。”他低头吃饭,去卫生间漱口,回卧室,再没和妹妹说一个字。林月盈又怒又恼,她肚子饿,吃光一碗老鸭汤。想了想,还是认为哥哥今天说出的话实在不堪入耳。她拿起自己的包,起身,尝试打开锁回家。现在的林月盈需要冷静。可惜她没有成功。在林月盈尝试开锁的下一刻,她就被秦既明强行抱走。林月盈用尽了自己所能想到的咒骂词汇,尝试羞辱自己的兄长,她和对方撕扯、尝试进行一场体力悬殊的搏斗。而这种体型和力气上来讲都差距极大的打架最终不可避免地成为一种近身肉,博。林月盈没有主动选择冰冷的手铐,但这幅银色的、明晃晃的,冰冷的金属制品仍旧铐住她的手腕。林月盈另一只尚存在自由的手狠狠地抓住秦既明的头发,她想要将低头的秦既明拉起,尝试用剪刀腿勒得他松口。可惜这些只存在于武侠电影中的中国功夫并没有给予可怜的少女任何帮助,她在兄长的唇下尖叫,脚趾因缠斗而抽筋,从脚背到脚趾,都是筋脉痉,挛的酸,而爆发性的甜则在哥哥的唇下。糖果在她血液里爆炸的前一刻,秦既明仰起脸,抱着妹妹,调整着手铐的姿势,好令她能完整地侧躺着,他拍着欲哭欲口贲的妹妹脸颊,要她转脸去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看那因情绪激烈而完整映射在脸庞的血色。“说你爱我,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秦既明一手抚摸着林月盈的脸,不在意自己的脖颈被林月盈生生抓出血痕,他另外一只手放在妹妹脖颈上,并未收紧,感受着她脖颈处的脉动,“求我,求我满足你,求我帮你解决现在的麻烦。”林月盈不说话,秦既明也不逼她。他有办法控制妹妹的情绪,放在她脖颈处的手没有移开分毫,缓缓收紧,在妹妹缺氧到眼睛发昏时才松开,捏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见过缺水的鱼吗?被浪潮带到沙滩上的可怜小鱼,在因失水而命悬一线时,她如此迫切地渴望巨浪的来临,海涛汹涌,澎湃巨流,好让她随着喷打岸边的洋流一同落回大海的怀抱。哪怕是一滴水,都足以让小鱼用尽全心的力气去呼吸,去拼命榨,取能维持生命运作的氧气。缺氧很适合吻。秦既明如月,她是月亮之下被牵引的潮汐。浅滩上焦灼的搁浅小鱼,被动而无助地等候着一次又一次不能送至高峰的潮水,每一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