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开始作响,愤恨的道:“本宫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不然……不然……想到什么,她彻底慌了。
直到将手放在膝盖上,感受到那儿热乎乎的暖意,她才冷静下来。
揉着发疼的眉心,吩咐道:“就这样吧,你先盯着延禧宫。”想到再过几日,温嫔就要晋升为宸妃了,德妃那张满是冷意的脸一阵扭曲。
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的紧紧的,又忽然放了下来:“去……”她淡淡道:“去跟大阿哥说,让他近日多跟太子走动走动。”
“还有——”德妃的嗓音轻声道:“今年春闱放榜了吧,温家那个跟温嫔同胞兄弟考上了吗?”
绿屏点点头:“回娘娘,考上了。”捏着德妃的肩膀轻声道:“不日,就要进宫参加殿试了呢。”
“双胞兄弟?”德妃闭着眼睛笑了一声:“倒是有趣。”
德妃说到这站起来,伸手逗弄着肚圆白瓷盆里的红色鲤鱼。“暗示大阿哥那日务必带着太子去殿试那看看,可怜咱们的太子殿下找女人找了一年多了,人就在自己皇阿玛的后宫,整天的在眼皮子底下晃荡着呢。”
她伸出手逗弄着鱼儿的尾巴,笑着道:“也该让他知道了。”
***
延禧宫
不知章嫔如今是什么情况,温知许不敢贸然请太医,让棉雾喂章嫔吃了药,一直睡到下午章嫔才悠悠的醒过来。
一听她醒了,温知许赶紧让嬷嬷将十八阿哥抱下去,自己踩着花盆底冲进内殿里:“章嫔如何了?”
章嫔整个人瘦脱了形,抬头看见温知许的时候两行泪水从眼圈中滚了下来:“温妹妹——”她抱着温知许,泣不成声。
一个时辰后,章嫔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在我出宫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温知许拿着帕子细细的擦着章嫔的眼角:“你如今……怎会变的这般……”
“我不知道。”章嫔疯狂的摇摇头。
“你刚走那段时间还好好的,德妃就算是掌管着后宫大小事也不曾为难我。”章嫔瘦的能瞧见骨头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切都在春猎前三天,忽然的就变了。”
章嫔浑浊的双眼眨了眨,开始慢慢回忆,那日她去永和宫想去问问德妃春猎的名单中有没有自己,温嫔出宫那么长时间,她想去看看。
哪知那日永和宫门前没人守着,太监宫女都不知去了哪里。
德妃的屋子关的严严实实的,一瞧就知道怕是主仆两人在说什么瞧瞧话,章嫔原本想立马转头就走,却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的留了下来。
屋子离得远,断断续续的其实也听不清什么,像是什么膝盖,老爷送来的药之类。
她听了觉得无趣,原想转身就走,却没成想忽然冲出一只猫,吓了她一惊。
她控制不住,叫出了声。
屋子里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她还没来的急躲,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德妃当时那张脸阴沉的可怕,她到现在还记得。
章嫔说到这,浑身打了个抖。
温知许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后来,我莫名其妙就开始病了。”章嫔扯了扯嘴角:“春猎自然没有去,万岁爷走后,紫禁城就是她德妃的天下,我每日的饭食都被下了毒,要么慢性中毒而亡,要么饿死。”
“都过去去了。”温知许狠狠的闭上眼睛,接近三个月她无法想象章嫔是如何熬过来的,拍着章嫔后背的手微微颤抖:“别怕,都过去了。”
“她德妃就算是再权势滔天,如今本宫也要会上她一番。”温知许扯起一边嘴角,鲜红的弧度带着嗜血的残忍。
现如今她正当盛宠,膝下又有十八阿哥,不日就要封妃。
与德妃相比,虽少了资历,但是鱼死网破她也要报了当日之仇,更何况现在章嫔还被折磨成这般。
温知许的双手捏的啪啪作响。
脸上却带着笑安慰章嫔:“你先在我这住下,有什么事等你身子好了之后再说。”章嫔躺在床榻上,目光有些犹豫。
温知许笑着道:“你放心,十三阿哥与小公主我已经求万岁爷让荣妃暂时照看了,你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最要紧。”
听到这,章嫔这才放松下来。
见温知许就要往前走,章嫔却忽然来了一句:“温妹妹,你觉不觉这件事蹊跷的紧。”温知许转头:“这话如何说?”
章嫔眯着眼睛,回想:“我原就没听清,但是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日德妃关在屋子里说的若不是顶顶要紧事,何必费尽心思的要了我的性命?”
“没错——”温知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膝盖,药?还有送药的老爷,”抬起头问:“德妃的膝盖有伤?”
“有。”章嫔肯定道:“早些年间德妃也是宫女爬上来的,受了不少苦。”德妃宫女出身,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温知许眯着眼睛仔细一想,随后道:“你可还有没有听见旁的?”
“旁的?”章嫔想了许久,在温知许不可执行的目光中那张脸一点一点变的雪白。
“不知是不是听叉了。”她抖着声音:“依稀像是听见德妃说过一句话——”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