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关叔,他们在附近几个村子收猪,肯定知道哪个村子有花椒树,等栽上果树再移栽一些。”
林晓觉得这主意不错,这坡陡峭不适合建围墙,花椒有刺,当成栅栏也不错,她又补充道,“还可以养两条狗。夜里有个风吹草动,也能听到动静。”
林满堂点头,“行,等树长成了,咱们就抱两只。现在不适合养。”
在这边看了一会儿,大家提议回去。
下坡时,林晓侧头看见大伯娘一脸喜意,眼珠子转了转,叫住林满堂让他背自己。
这坡地离村子有点远,再加上闺女早上陪他去舅家走礼,想必累着了,林满堂也没多想,很自然蹲下来让女儿爬上他的背。
林老太心疼儿子,斥责孙女,“你爹早上跑刘家村送节礼,刚才又跑去大庄村,他都累成啥样,你还让他背你。你这丫头咋这么不懂事呢。”
林晓小脸通红,拍拍她爹的肩膀,示意放她下来。
李秀琴有些不高兴,不就背一下嘛又怎么了?她闺女这么乖,肯定是累着了才让背的,至于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闺女吗?
林满堂见媳妇面色阴沉,显然是要发火的意思,忙劝道,“娘,我不累。背背没事儿。”
说着,搂住女儿的腿弯,为了向亲娘证明,他还猛跑了几步,气得林老太用拐杖拼命敲击地面。
林福全和刘翠花面面相觑,什么都没说。
李秀琴也只当没看到,紧跑几步追上他们。
林晓低声问林满堂,“爹,咱家卖树的钱要分给大伯吗?”
林满堂自然而然点头,“肯定啊。而且还是三七分。”
也就是说他们家可以分到三十八吊钱。虽然有点少,可好歹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林晓:“……”
好想死一死,同样都是儿子,居然差别这么大。
林满堂见女儿还在纠结,安慰道,“没事儿。爹有的是办法挣钱。再说了,这树都是你大伯大伯母种的,他们拿大头也是应该的。”
可能就是因为分家不公的原因,原身对这个家才不尽心,有事没事就知道躲懒。
林晓点了点头,拍拍她爹的背,示意放她下来。
林满堂停下脚步,满脸疑惑,“这才走了没一会儿,要不再背一会儿吧。”
林晓皱了皱鼻子,故作嫌弃道,“爹,你太瘦了,骨头硌得我肚子疼。”
追上来的众人:“……”
林满堂拿女儿没办法,只能放她下来,林晓甜甜一笑,左手牵着母亲的手,右手牵着父亲的手,甩甩左手,甩甩右手,蹦蹦跳跳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隔壁传来陈艳娘那杀猪般的尖叫声。
林晓吓得小身子跟着抖了抖,等反应过来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突然来这么一下,怪吓人的。”
林满堂拧眉,“再忍两天咱们就搬家。”
林晓点了点头。
第二日晌午,郝木匠带人过来伐木,林满堂和林福全收了满满一箱子的铜钱,两人数了两个时辰,确认无误后就抬着铜钱离开了。左右树全卖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他走了,孩子们却没离开,郝木匠只要树干,不要树枝,他们可以将打下来的树枝全部运回家,明年熬制凉粉的柴就有了。
另一边,林福全将分到的铜钱箱塞进床底下。卖树的钱再加上卖凉粉的钱已经有一百吊了。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他不太放心。
他琢磨着自家也盖一栋像二弟家一样的房子。
他有两个儿子,要求村里再分一块宅基地也算合理。于是他就拿了些钱去村长家那边要求批个宅基地。
村长见此笑了,“得亏你来得巧。自打你二弟家在村口盖房子,剩下的九块宅基地已经被分走八块,只剩下最后一块了。”
林福全交了宅基地的钱,村长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起房子。
林福全暗自算了算,还有三个半月过年,离立冬还有二十二天。可现在他连砖瓦都没定,井也没打,现在盖也来不及了。还不如等来年春天,那时候砖瓦也会便宜一些。
农村人过日子自是能省则省,林福全便说了自己的打算。
村长笑了,“好。还是你有想法。”末了又笑,“等明年盖了房子,就好给儿子说媳妇了。”
林福全也是这样想的。当即不好意思笑了笑。
林福全回了家,打算将盖房子的想法先跟亲娘说一说,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一阵喧闹声。进了门才知,他二弟正在家里收豌豆呢。
林满堂有了钱,就开始在村里收豌豆。
没过多久,就有村民背豌豆过来卖。
林满堂去关屠夫家借秤,李秀琴和刘翠花及几个孩子在边上帮忙。
林福全见他们忙不开,便过来帮忙,就这么一直到了天黑。
家里没有地方,收上来的豌豆就堆放在廊檐底下,林满堂不放心,要是来一场雨,这些豌豆都得泡汤。
林满堂便决定明儿就搬家,早点将豌豆存放在新房的杂物间里。
第二天一早,林满堂暂停收豌豆,打算先搬家。
这次搬家,林满堂和李秀琴将那些破衣服全部塞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