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照顾家,他却嫌女儿粗鲁市侩,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没用,挣不到钱,女儿至于为了省点钱,就不顾形象跟贩子讨价还价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会有这种人。
刘淑惠悔不当初,可又因为是娘家人,她也只能劝女儿忍耐,要不然真闹僵了,杜家将女儿休回来,他们李家就不要做人了。
林满堂听岳母夸赞,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挠头傻笑,亲自在嫁妆单上添了铺面后,谢绝岳父岳母留饭,就起身离开了。
过了几天,庄哥特地绕到小庄村找他。
林满堂当时正在地里撒麦种,快撒到地头时,喜鹊大老远跑过来,说是庄哥有喜事找他。
林满堂问她什么喜事。
小丫头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他在家等你呢。”
林满堂一头雾水,将剩下麦种撒完,与喜鹊一起回了家。
刚见面,庄哥就问他想不想当衙役。
林满堂有些惊讶,“啊?我吗?”
他可不会武刀弄枪,当啥衙役啊,不过想到大哥家有两个儿子,就问,“这衙役是正规的不?”
虽然他没在官衙混过,但他听牙纪说过,衙役也分在册和不在册。
在册的衙役是正规编制,官府给发月俸,福利待遇是最好的。
不在册的衙役相当于县衙私招的,脏活累活全丢给你干,要是干得不好,说不定啥时候就把你解雇了。
看似在册的衙役待遇好,但是在册的衙役就是小吏,下一代依旧是个小吏,而且代代都不能参加科举。
庄哥摇头,“不是正规的。”
他把事情原委说了,上个月大荣进攻边城,有些士兵贪生怕死,当了逃兵,就逃到了县城,抢了两户人家,往府城方向逃了。县令为了加强防守,打算对外招收衙役,组织两队衙役在城外巡逻,要是遇到逃兵,也能将人捉拿。
捏心林满堂吓住,庄哥又补充,“你别被逃兵吓住了,其实逃得并不多,只有几个而已。大人说一队衙役少说得有二十人,对付几个逃兵还是绰绰有余的。要是有人表现好,说不定他还会破格提拔成在册衙役。到那时,可就是一辈子铁饭碗。”
林满堂不想去,他跑去县城当衙役,他家的地和果园怎么办?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林满堂还是不想让它从手心溜走,他想起两人也许适合。
于是就问,“我大哥家有两个儿子,天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去试试。”
庄哥听他不肯去,就有些失望,可是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勉强,见他推荐两个侄子,就顺嘴问一句,“他们多大了?最小也得要十六岁。”
林满堂笑了,“那我大侄子可以。他今年刚好十六。”
林满堂让庄哥在家等他,他去大哥家问问。
庄哥点头,李秀琴不好跟外男呆一屋,就借口去灶房泡茶,林晓过来招呼,“庄叔,你吃蜜饯吗?”
她手里捧着两罐蜜饯,正是李秀琴专门为她做的。
这蜜饯颜色不怎么好看,但味道确实不错,庄哥吃了一颗后,越吃越想吃。
林晓见他肯吃东西,心里松了一口气,指着他手边的剑,目光灼灼看着他,“庄叔,我可以摸摸你的剑吗?”
好家伙,这剑一看就不是凡品。想到前世看的那些武侠剧,她就想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剑到底长啥样。
庄哥见小姑娘两眼圆溜溜,闪着奇异的光,像只小狐狸,心里暗笑,也不知林子这样实诚的人究竟是怎么生出这么个鬼精的女儿。
对孩子,庄哥向来不吝啬,将剑放在桌上,大方摆手,“行,拿去看吧。”
说完,又担心割到她的手,叮嘱她小心些,就专心吃起蜜饯来。
刚刚他打量的视线投到林晓身上,她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他一眼看穿,分外紧张,没想到这人看着冷冰冰,这么好说话。
林晓面上一喜,迫不及待拿起剑,拔掉剑鞘,露出里面已经开了刃的剑身,翻转几下,一束光照在剑面上,只见白光一闪,晃花她的眼。
这剑很轻巧,哪怕她这样的小身板都能轻轻松松举起来,但是想要使它却也不容易。
林晓站在院子里挥了十几下,也没能将绳子上晒的蒜苗砍断,倒是庄哥听到她的懊恼声,出来一瞧,忍不住乐出了声儿,“你这丫头真是太有趣了。”
那蒜苗晾在绳子上又软又滑,别说她了,就连他都要费一翻功夫。
林晓小脸涨红,被长辈嘲笑,也不觉得羞愧,反而两眼放光,“庄叔,你能给我表演一个吗?”
喜鹊站在廊檐底下,也眼巴巴瞅着他。
两个孩子,四双眼睛看着,庄哥哪受得了这个,心一软就答应了。
接过剑,耍了几个绝美的剑花,找到点感觉,便一剑刺了过去,绳子上晒的蒜苗被他刺中好几根,断口下面的蒜苗掉到地上。
两个孩子激动得拍巴掌,情不自禁跳起来,“庄叔,庄叔,你太厉害了!”
被孩子这么直白的夸法,庄哥面上带了几分郝然,他板着脸,将剑收回剑鞘,矜持道,“我这只能算是雕虫小技,用来防身而已。你们是没见过真正的高手,飞檐走壁,刀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