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正在当值,说下了值会过来捧场。我二弟去府城办差了,要过几天再回来。”
林满堂忙道,“能来这几个就已经不错了。还是庄哥肯照顾小弟生意。”
庄哥拍拍他肩膀,“咱们谁跟谁。你还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林满堂哈哈一笑。
另一边,李秀琴和女儿正在屋里商量怎么挂窗帘。这还是娘俩特地从集市上买的粗麻布,布上打了洞,让郝木匠用木头做几个圆圈,上面在布上掏几个洞,然后将木头缝在上面。
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古代的工艺做不成扣环,只能最笨的方法了。
好在拆下来时,洗好后,放在太阳底下晒,木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妨碍。就算万一木头生虫发霉,只要拆掉,重新换个新的就成。
主屋的窗帘是黛蓝色,女儿房间挂的水绿,青青绿绿,很鲜亮。
两人挂好后,左右看看,越看越美。
等林满堂从县城回来,李秀琴就迫不及待向他显摆,“怎么样?好看吧?等到了冬天,咱们再也不用担心窗户纸被风吹破了。”
林满堂点头,“好看。”
李秀琴这才问他,“香水行怎么样?”
“好着呢。”林满堂有些得意,“关青介绍的这人不错,做事很踏实,心思也细腻。”
李秀琴不懂做生意,便也没再追问,只道,“那就好”。
她比较关心另一个,“咱们啥时候能见到钱啊?”
林满堂笑她财迷,不过还是道,“说好了,前三个月免租。咱们得等年后才能见到钱了。”
李秀琴点了点头。
林满堂吃完饭,就去了大哥家,跟他商量把九头活猪运到府城。
没错,他只打算卖九头,自家要留一头杀着吃。这一整年,他们家除了吃鱼肉,鸡肉,再也没吃过猪肉。
赚钱是重要,但也不能亏待自家人。
林福全都听傻了,“我跟你去府城行,但是这一路上要有路引,还有各项花销。你真的觉得去府城划算吗?”
上次去府城,六个人光路引就花了六吊,再加上进城费,租房费,吃饭费等七七八八加在一起,也有十吊钱了。
就算他们不住在府城,可是光路引就要六吊,一头猪才值几个钱?
二弟不会算账啊。
林满堂一早想过了,“我上次去府城专门跟人打听过,府城的猪肉比咱们这儿贵两文。您想想啊,一头就是两百斤,那就是四百文,九头就是三吊六百文。”
林福全拧眉,“那加上路引呢?”
林满堂抚了抚额,大哥啥时候这么会算账了,“我这不是为了去府城办事嘛,顺带的。”
林福全定定看了他半晌,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去府城办啥事啊?咱这县城办不了吗?”
林满堂摇头,“不成,咱们这儿不卖。”
见他铁了心,又实在问不出,林福全拿他没辙,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出远门,只好道,“那成吧。我跟你一块去。对了,还有哪些人啊?”
林满堂掰着指头数了人选,“还有广源广仁,关大郎和王高。大冬天,他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我跑一趟府城。”
林福全点头,“那你九头猪怎么运啊?你不怕它们跑啊?”
说起这个,林满堂早就想好了法子,“我已经叫了郝木匠帮我搭了三个囚车。到时候咱们在囚车外面铺上厚厚的稻草,再盖上油纸布。”
一看就是早就打算好了,林福全还能说什么,只能随他去了。
林满堂从大哥家出来,转道去了村长家。
一辆车只能放三头猪,他运九头,得要三辆牛车,大哥家和大伯家都好借,剩下一个就找村长家。
村长得知他来意,就有些为难,“我三个儿子要去县城上学,每十日就要休沐一天,我要送他们去县城,这牛车没办法借呢。”
人家要用,林满堂自然不可能强借,善解人意道,“没事儿,那我再找别家吧。”
村长客客气气送他出来。
等回了屋,村长媳妇探头瞅了一眼,“他干啥来了?”
村长有些奇怪,“他刚问我借牛车,说是去府城卖猪。”
村长媳妇愣了好一阵儿,不可思议问,“府城猪肉很贵吗?”
这正是村长奇怪的地方,比起其他村民,他算是有些见识的,也见过县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越富贵的人家就越不吃猪肉。
听说这规矩还是从京城那边传来的。
府城的物价就算比新陵贵,但也没道理贵很多啊?
想不通,村长索性就不想了,“算了,随他折腾去吧。赚不赚钱,这些都是小道,只有科举才是人间正途。咱们好好培养三个儿子吧。”
村长媳妇缝针线的手顿住,随即又若无其事扯闲篇,“昨儿我听到刘家村有个闲话。刘翠花的两个弟弟读了那么多年书,连个童生都没中,最近闹分家,因为不满分到的田产太少,跟大哥都老死不相往来了。他们也不想想自己读书这么多年,可都是大哥大嫂供他们的。连良心都给丢了。”
这话太好联想了,想到自家三个儿子也是至今没考上功名,村长神色僵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