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跑这么远的地方当兵。还真是个少年英雄啊。
回去的路上,林福全激动得不成,驾着牛车差点连人带车摔进沟里。
林满堂吓得魂都快飞了,赶紧将缰绳扯住,等牛车停下来,他拍着脸口一脸心有余悸,“大哥,你这是咋啦?”
我的天老爷,牛车这么慢的速度,他刚刚差点都摔下去。这要是一嘎嘣,他应该是穿越后头一个被牛摔死的人。
林福全被亲弟弟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一颗心跳得飞快,握住林满堂的手,到现在还难以置信,“二弟,你刚刚说的萧世子是不是就是上回来你家的少侠?”
林满堂没想到大哥反射弧这么长,这都多会了,还在这儿懵呢。
他点了点头,“是啊,咋啦?”
林福全激动地舔了舔嘴唇,“我……我就是觉得那些大户人家都挺傲的。没想到他脾气还挺好。”
林满堂哭笑不得,“谁跟你说大户人家都挺傲的?真正的世家子弟傲在骨子里。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傲。”
林福全虚心请教,“什么叫傲在骨子里?你举个例子给我听听。”
“比如说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知道啥意思不?”林满堂也不等他回答,继续往下说,“就是哪怕饿死,也绝不低三下四地接受别人的施舍。”
林福全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都快饿死了,还管那么多呢。”
“一般人家施舍吃食的时候都会视穷人为猪狗,他们的施舍带有侮辱性。有骨气的人接受不了这种侮辱。”林满堂担心他听不懂,干脆说得更直白些,“比如如果有人让你辱骂亲爹亲娘,他给你十两银子,你干不干?”
林福全头摇成拨浪鼓,“那怎么成?”
“一百两呢?”
林福全心一跳,那是亲爹亲娘啊,骂他们可是大不孝啊,结结巴巴道,“不…不成。”
“一千两呢?”
林福全捂着胸口,一颗心蠢蠢欲动,再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林福全脸颊通红根本不敢抬头看二弟,原来骨气竟是这个意思。他果然没骨气。
林满堂摊了摊手,“这就叫骨气。”
林福全抬头,看着林满堂,“二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林满堂一怔,“谁知道呢。等事情到了那一步,就知道怎么选了。”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林福全知道,二弟一定不会像他这样经不起诱惑。
“大哥?”
林福全抬头,见二弟跳下车四下张望。
林福全也跟着下车,“怎么了?”
“咱们村位置有点偏,不如在这附近搭个指示牌吧?这样前来参加我家酒席的学子们也不至于走错路。”
林福全四下看了看,他们刚出城没多久,四周都没什么人,要是真走错路,连个问路人都碰不到,他点了点头,“可以啊。”
两人回了家,林满堂就去郝木匠定木牌。
“你们用什么写的字?”
“用的朱砂和桃胶。”
林满堂蹙眉,“朱砂淋雨容易脱落吧?”
“那是一定的。所以要定期补色。”
林满堂一听会掉色,他不想让这些指示牌只用一次就没用了,就换了个相对薄些的木牌,“你帮我把字刻成镂空的吧?”
郝木匠诧异地看着他,“那样花费可就大了。”
“没事儿。至少可以用得久一点。”
郝木匠点点头,“那倒是。行,我帮你刻成镂空的。”
林满堂为了省钱,在木牌上刻了三个字以及指引方向的箭头。
付了钱,林满堂约定三天后过来拿木牌,就告辞离开了。
五月一号,小庄村林满堂宴请一块参加府试的学子,五月二号再请同村贺喜,整个村子全都忙活起来。许多妇人争着过来帮忙。
一茬一茬的读书人结伴来到林满堂家。
林满堂一身青衣长衫,头戴布巾,站在门口迎客。将客人请进来后,自有村民帮忙端茶倒水。
有学子跟林满堂寒暄,“务实兄,刚来的路上,我原以为自己会迷路,没想到出了县城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牌子,上面有指示。你们这村子也太好了吧?”
林满堂摇头失笑,“咱们村有点偏僻,我担心大伙找不着路,前几日就做了几个路标。”
那学子赞道,“这路标太实用了。我回去后也让家人做几个。这样再也不用担心迷路了。”
有人笑问,“务实兄,你之前说你家有开五种花的果树,在哪呢?赶紧带我们参观,也让我们开开眼见啊?”
林满堂笑着摆手,“人还没来齐,等人全部来了,我再带你们去我家果园看,我保证你们没见过。”
众人一听越发心痒难耐。
到了晌午,客人陆陆续续来齐。
林满堂一共邀请了五十五位学子,亲自到场的有三十八位。没来的那些学子,家境好些的让管家致歉并送来贺礼,条件不好的请前来的人帮忙带礼物。
林满堂也不嫌弃,邀请他们一块落坐,“到时候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也是一样的。”
到了吉时,饭菜一一端上桌。
乡下人家最好的二十八盘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