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不会打铁,谁会卖她铁?”
林晓眸色暗淡下去,这样啊?那就不成了。
林满堂见不得女儿失望,想了想,出了个主意,“要不然我去找县令,他应该能给咱家这个面子。给你备个案?”
林晓想到上午听到的话,她对县令大公子没有想法,还是别欠对方人情的好,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找铁匠定做吧。”
林满堂点头,“也成。”
第二日,林晓就和范寡妇一块去集市找铁匠。
她这几日也想出护甲如何编织。
军队的盔甲太过厚重,因为它要护的地方太多。萧定安现在只是个行长,他没有资格单挑。更多的是打群架。
这种情况,穿盔甲确实行动不便。但是一点都不护,太过危险。
像心脏这种致命伤,还是要护一护的。
做一个马甲再合适不过。
古代的护甲有许多种类型。但大多都很笨重。
想要轻便,就只能用精铁打造成一个个薄片,然后用针缝起来。
鱼鳞状的护甲,线缝的时候,上面的鱼鳞可以盖住线。
林晓将图纸拿给铁匠看,“我想打制这种鱼鳞小铁片,必须全是精铁,四个角各有一个孔,可以吗?”
铁匠接过图纸,沉吟片刻点头,“自然可以。但是这样花费不低。一片致少要五十文。”
精铁必须要反复捶打,将里面的渣滓全部敲完才成。而且弄成这么小的铁片需要打札、粗磨、穿孔、错穴、并裁札、错稜。
林晓一共需要三百个铁片,当然一个马甲用不了这么多铁片,多的是为了将来战场上坏了,可以随时补上。
这么算下来,光铁片,她就要花掉十五吊钱。不过她现在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个,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钱不是问题。”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满意,“对了,你们可以将铁片磨得光滑吗?就像铜镜那样?”
铁匠一听更惊讶,“那样花费是刚刚的五倍。”
铁片全面磨光滑是用磨刀石一点一点打磨,比打铁还要精细。五倍算是很合理的价格。
林晓暗暗咂舌,十五吊钱翻五倍就是七十五吊钱。这还只是个马甲。像那些盔甲造价岂不是要两三百吊,怪不得军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林晓咬牙,“行,全给我打磨好了。”
付完定金,约定十日后过来拿。
回到家,林晓很快发觉家里气氛有些不一样。
她娘正坐在前门廊檐底下与村里那些大娘大婶闲唠嗑。
往常这些人可都忙着打猪草,今儿怎么会待这么久呢?
林晓正好奇着,有那眼尖的大娘大婶看到她回来,立刻招呼她过来,“哎哟,咱们小县主来了。买什么东西了?”
林晓空着手回来的,“我没买东西。你们聊啥呢?咋我一回来,你们就集体噤声了?”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李秀琴,等她回答。
李秀琴打着哈哈,“没什么,我跟你们婶子大娘唠嗑呢。”
其他人乖觉,“天色不早了,家里的猪还等着我们回去喂呢,我们先走啦。”
哗啦啦全部告辞离开。
刘翠花临走时,还跟李秀琴咬耳朵,“晓晓已经十一了,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了。好的都被人抢先定了,你可得抓点紧。”
李秀琴哭笑不得,“成,我知道了。”
送走他们,李秀琴一回头就见女儿两只大眼珠子直勾勾瞅着自己,她做贼心虚,径直往里走,“你瞅我干啥呢?”
林晓搂着她胳膊,啧了三声,才戳穿她的伪装,“娘,你知道吗?你这人特别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脸红。”
李秀琴心脏停止,侧头看了她一眼,“我撒什么谎了。”
“你们刚刚肯定聊我的。”林晓很肯定点头,“要不然也不会我刚到,你们就集体变哑巴了,说吧,啥事啊?”
李秀琴见女儿都猜到了,索性也不瞒她了,“还能啥事啊。就是你成了县主,咱家又热闹了呗。不过这次不是帖子,而是媒婆。”
她伸出三根手指,“就一上午的时间,我接待了仨媒婆。哎哟,可把我累坏了。”
林晓愣了下,“县令也派媒婆来了?”
李秀琴摇头,“那倒没有。可能是觉得被你听到谈话,怕被拒绝所以不来了吧。”
听到县令没来,林晓就放了心,背着手往屋里走。
李秀琴急了,“哎,你别走啊,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怎么就不着急呢?你就不怕我随便给你定出去啊?”
林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前所未有地认真,“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要是觉得哪个好,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李秀琴这下可气坏了,本来女儿婚事就是她头号心病,偏偏她男人要读书,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现在她问女儿意见,说个喜好,她也能对症下药。偏偏她闺女不仅不帮着参谋,还在隔岸观火,这就不能忍了。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么不知道她闺女啥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李秀琴掐腰瞪着女儿,“你少糊我。小时候我没经过你同意把你的东西借给别人,你跟我闹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