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周叔当初还要惨。
李秀琴点头,“那是当然。你周叔可没什么负担,而且他也不打算成亲,虎宝跟着他,能不能成才不好说,起码不会受委屈。”
林晓点了点头。
送走虎宝,文家的日子并没有轻松。
正如当初大夫说的那样,宝柱身子骨太弱,三不五时就生病。
这不,还没到腊月,他又病了一场,脑袋烧得滚烫。
可把文娘子心疼坏了,立刻用包被将宝柱裹紧,让文先生停课一天驾着牛车带孩子进城看病。
路过林家时,李秀琴瞧见,想帮着看看,文娘子有些不信她的医术,李秀琴是赤脚郎中的女儿,李广角医术就不怎么样,就更不用说她了。
文娘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天太冷了,包被解开,回头孩子再受了凉。”
李秀琴也没坚持,“那你们赶紧去吧。”
两个时辰后,文先生驾着牛车从县城回来,郎中给开了药。只是孩子太小,要由文娘子喝,然后孩子喝母乳治病。
只是这孩子食欲不振,寻常孩子吃了三天药就能缓和,他却一直反反复复。
文先生上着课都打着哈欠。村里的孩子们淘气得不成,就学着文先生的样子打哈欠。
村民们倒是能体谅文先生,也没人对他表示不满,但文先生觉得面上无光,只能打起精神给孩子们上课。
这天晚上,林满堂回家,李秀琴告诉他一件事。
“我自己摸了脉相,是滑脉,算了算日子,应该一个月多了。”
林满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好半晌,“你能生”
李秀琴刚开始诊出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在诊错了,可她反复诊过,都没错,“之前这副身体不怎么好,这两年被我调养好了。”
林满堂喜欢孩子,前世他们只有晓晓一个女儿,这会得知又能有一个孩子,可他却没有高兴,反而一直忧心忡忡,“虽然你这回比以前年轻了十来岁,但这儿医疗条件不好,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你要是出了事,可怎么整?”
因为担心怀孕,他媳妇一直避孕,但是古代避孕药太伤身体,他们算的是安全期,可还是怀上了。林满堂急得团团转。
李秀琴同样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呢。”
林满堂停下脚步,见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李秀琴神色忧愁,“你说我如果把这孩子生下来,将来咱们回去现代,它一个人在这儿得多孤单啊。”
林满堂怔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还能回去吗?
两人沉默着,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这份沉静。
林满堂给她开门,林晓拿着一本书进来,发现父母正愁眉不展,“你们怎么了?”
“你娘怀上了。”林满堂揉了揉脸。
林晓眼睛发亮,“真的?”
林满堂见她还高兴,有些无语,“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这边条件这么差,你娘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林晓吓得脸色一白。
李秀琴见他吓唬女儿,忙嗔了他一眼,招呼女儿坐下,“你别听他的。我现在年轻,比生你时可稳当多了,哪就那么容易出事。我们就是担心万一有一天我们回去了,这孩子一个人待在这儿怎么办?”
林晓想了想,“咱们又不知道怎么穿回去。想这些也没用啊。我觉得你们应该把孩子生下来。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就算咱们真的有一天穿回去,他还有大伯一家,咱们家还有财产。怎么都能养活。”
林满堂和李秀琴对视一眼。
李秀琴不确定看着闺女,“你就不会吃醋?”
她是独女,小时候听她娘要给自己生个小弟弟,她醋了好久,她闺女怎么不一样?
林晓撇嘴,“我都是成年人了,哪里会吃一个小婴儿的醋。娘,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娘没小看你。她是心疼你。你也知道你娘四十岁才生下你。你小时候生个病,她不上班都要守着你,她对你太着紧了。”林满堂揉揉她脑袋,“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林晓心里热呼得不成,“知道了,爹。你放心吧,我真没吃醋。”
吃醋倒是真没有,松了一口气倒是真的。她每天那么忙,陪爹娘的时间很有限。要是家里多个孩子,爹娘也有人陪。她闲着的时候,也可以带小宝宝玩,她早就羡慕大丫有妹妹可以使唤。等小婴儿长大,她就使唤他给自己跑腿买好吃的。对了,要是她犯了错,她就哄小宝宝,让他替自己背锅。想想就美。
林满堂见女儿没放在心上,接过女儿正在写的书,随手翻了几页,“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林晓手撑下巴,“可多了。”她揉了揉脸,“这个白叠子种植,我之前看您种过,可今年的种植方法不太一样。这是为何?”
林满堂知道女儿不懂农事,就讲得更仔细些,“白叠子之前在南方广泛种植,因为不适应北方气候,容易冻死。所以就要改良种子,种植方法要多样化。”
去年他们家的棉花有一部分不适应这边的天气,冻死不少。她爹就换了种植方法。
林晓犯了愁,改良种子,这让她怎么写?这个词也没出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