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跑啊。”
“妹妹!敌军杀过来了!快跑啊。”
院子里的林晓听到动静从院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
听清这些孩子们在喊什么之后,林晓扔掉手里的篮子,冲身后的喜鹊道,“快去通知二丫和我阿奶。我去坡地找我娘。”
说完,她也不等喜鹊回答,扭头转身往东面小路而去,没想到走了没几步,发现她娘扶着肚子坐在小路中间。
林晓唬了一跳,三两步跑过来,“娘?娘?你怎么了?”
李秀琴额头滴汗,下1身传来一阵绞痛,疼得她脸色苍白,浑身抽痛。
林晓彻底慌了,她想扶住她娘,却发现她力气不够,怎么也扶不起来,突然她视线定住,只见她娘的裙摆下血迹缓缓流出,她惊慌地叫了声“娘”。
李秀琴疼痛难忍,牙齿都在打颤,她摇了摇头,眼尾扫见河渠方向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而来,她惊恐得瞪大眼睛,以自己最大的力气推开女儿,“快跑!你快跑啊!”
林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吓得一哆嗦,身子跟着抖了抖,“我不走!娘,我扶您起来。”
她到底人小,力气有限,扶不动她,林晓急得额头冒汗,忙道,“我回家拉板车,您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拉板车。”
李秀琴看着那伙人马越来越近,忍着巨痛,冲女儿嘶吼,“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林晓听不到她的话,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回家拉板车,她要带着她娘一块逃。她往回奔,只瞬间功夫就跑到村口,还没拐进家门,就见文先生赶着牛车往村口奔来。
文先生刚刚急着回来通知大家,正好村道上有几个孩子在玩,他就将那几个孩子抱上牛车,调头往回跑。
刘家村离山最近,从那边往山上跑,那伙敌军不容易找到他们。
林晓冲他们挥手,“文先生,快救救我娘吧!她怀着孩子呢。”
不远处的军队正往这边狂奔,文先生根本来不及思考,他跳下牛车,将缰绳丢给林晓,大步往李秀琴那边而去。
李秀琴已经彻底晕过去了。他抱着软倒在地的李秀琴跑到村口,将她往牛车上一放,也顾不得牛车紧得满满当当,他这么一放有可能会压到孩子。
他飞快跳上牛车,一甩鞭子往另一条路上拐。
林晓见她娘已经安全,牛车上也没了位置,敌人却在缓缓逼近,她掉头就往家跑。
文娘子一手抱着宝柱,一手抱着李秀琴的半边身子,冲林晓叫道,“晓晓!晓晓!你快回来!”
林晓头也不回,火速跑进家,将门紧紧关上。
不过几息功夫,一队骑兵到了小庄村村口,为首的将士四下看了看,除了左侧小道上有一辆牛车,整个村子安静得吓人。
为首的将士示意一名骑兵前去追那辆牛车,剩下的士兵继续搜。
一个士兵下了马,四下看了看,有些迟疑,“头儿?这村子怎么跟之前那几个村子不一样?”
为首将士哼了声,不屑道,“怕是都躲起来了,快!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无论男女,无论老幼,一个都活口都不许留。”
“是!”
三十来个士兵纷纷下马,分为两队,一队往左边关屠夫家而去,一队往林满堂家而去。
林满堂的家门紧紧关闭,这伙人直接用脚踹开大门。
另一边,关屠夫家的孩子跑了,临走也没顾上关门,那队人跑进去一顿搜刮,没发现活人,很快从里面退出来。
“头儿!这家没人。”
为首的将士拧眉,示意他去下一家搜寻。
那士兵领命,刚要转身,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
随后右边院子里传来士兵的叫喊声,“伍长?伍长?你没事吧?”
众人察觉有异,不自觉捏紧手上的刀,有一个士兵从院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头儿!这家屋里设了机关。伍长和两名士兵被箭射死了。”
为首的将士寒着脸,“小心些,给我继续搜!”
“是!”
士兵跑进去没多久,突然有什么东西被爆炸似的,砰的一声响。
而后右侧的房子突然着了火,火势冲天,随即传来将士们痛苦的哀嚎声。
随着这声爆裂,马突然受惊,挣脱缰绳狂奔起来,为首的将士那副座骑也不例外,突然仰天长啸,撒腿狂奔,为首的将士拼命拽缰绳,好不容易才制服畜生,示意另一队人马进去查看。
那一队战战兢兢靠近,只见院子四处都在着火,刚刚进去的几个士兵身上着火正在院子里打滚。
大伙不敢靠近,吓得连连倒退,有个士兵跑过来问为首的将士,“头儿!他们身上着火了。”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话,随着他话音刚落,几个人形火球冲出院子,往这边而来。而他们身后的火往上又蹿高几尺,烧得更旺了。
为首的将士从身后抽出三只箭,嗖嗖嗖,这几个着火的士兵全部被射死。
“头儿?怎么办?”
为首的将士阴沉着脸,“往这些人家里扔一个火把。”
之前没有引火,担心其他村子得到消息,有所防备。现在火烧成这样,想不引起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