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也不会着凉。
第二日,天还未亮,院子里就开始热闹。
大家简简单单吃了个早饭,然后又出了村子,到梯田下面看日出。
大家沿着梯田的小道慢慢往上走,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梯田优美的轮廓在黎明的晨曦中若隐若现。太阳缓缓升起,散发出柔和的光,深蓝的天空被慢慢照亮,太阳越升越高,渐渐变得耀眼、明亮。
此时还不是最美的。
等他们爬到梯田顶端,从高处俯瞰,红色的朝阳缓缓投射过来,层层叠叠,从上至下,阳光映照着清亮的水面,添了几分浓烈的色彩,一层梯田一层颜色,像一幅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那种多彩与烂漫,不由让人陶醉。
他们就站在山顶,望着这既是山又是田的地方,望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将它们深深烙印在心底,一辈子也别忘记。
他们站在山上看风景久久不肯离开,山下的村民们也在看他们。
林满堂冲他们道,“他们指定在下面讲咱们是傻子呢。大清早,啥事不干就跑到上面。”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林晓背着手,很想将幅美景画出来,可惜她只学过素描,并没有学过油画,真是太可惜了。
他们站在山顶看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往山下走。
似乎觉得不过瘾,他们下了山,又去旁的梯田观看风景。
到了中午,草草吃了顿午饭,又四处溜达。
这里处处皆是风景,如果有一部相机,林晓估计现在会拿着相机按个不停。
夜幕降临,落日余晖中,五彩梯田又变幻了颜色。
早晨的五彩梯田是暖色调,傍晚就成了冷色调,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还未进村子,他们离老远就听到一阵悦耳的声响。
林晓这才想起他们今晚要在祭坛举行庆典,担心误了吉时,她拉着她娘快速奔跑。其他人纷纷跟在后头。
说是庆典,其实有点像祭祀。感谢他们的神给了风调雨顺的一年,祈求上苍明年再次眷顾他们。
村里杀猪宰羊,烹饪出精致的菜肴,祭桌上还摆放着各色糕点和瓜果等物。
村长看到他们回来了,热情邀请他们一块坐下,请他们吃肉喝酒,与他们一块共度佳节。
林满堂与他们推杯换盏,喝得痛快。
一巡酒后,男人们扔掉手里的碗,跑到场中跳第一支舞。
男人们穿着短打,下身扎着五彩绳子做成的短裙,赤着双脚,围成一圈跳起了舞。周围一群人捧着这个民族特有的乐器为他们伴舞。
这些人的舞蹈动作很直白,哪怕语言不通,大家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表演挖梯田的动作意在表现自己遒劲有力的臂膀和勤劳。
除了林满堂一家三口,小庄村的男人和女人从未见过男人跳舞,一个个都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动作,竟然从中领略出男性之美。
一舞毕,林满堂带着鼓起了掌。
接着就是一群姑娘上场,他们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比起昨天林晓跳的磕磕绊绊,她们显然跳得娴熟多了。
精致的表演服饰再配上高超的舞姿以及欢喜热情的笑容,给所有人都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们在这边待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便驾着牛车告辞离开了。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腊月二十六号到达了府城。
到了家,李秀琴便抱着孩子回屋睡觉。
林满堂带着文青和庄文到前衙处理庶务,林晓则回了自己院子。
她精神好,也不觉得累,径直奔到西厢房找李天应。
李天应这次没跟他们一块去云阳,说要想赶紧将火1弹制出来。
说是火弹其实就是地1雷。李天应研制了两年就已成功了,可他是个谨慎的性子。将地1雷实验过许多次,只要发现有的埋到地下炸不了,他就要改进。
就这么实验了一年,终于才在年前赶制出来。
林晓来了,他将自己制的数据拿给她看,“你们去云阳这些日子,我在郊外做了上百次,一次都没哑火。”
林晓瞧着数据挺满意,“其实你不用太着急啊。到了京城再试验也是一样的。”
李天应却摇头,“不用了。说好了在你家住三年,我该走了。”
林晓一呆,“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我们又没赶你走。你不是说你是三缺五弊,出去就会死吗?”
李天应却很执拗,“不必了。我是萧府的仇人,你和萧世子又是那个关系,要是他知道你一直照顾我。说不定会对你有想法。你俩是天定姻缘,如果因为我散开,那我才是罪人呢。”
林晓至今也没告诉萧定安,李天应在她这边。他会怪她瞒着他吗?
李天应又道,“我前几天给我自己算了一卦,说我此次有了转机。”
林晓讶然,“转机?”
“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是京城。所以我打算与你们一块回京城,到了京城,咱们就分开。”
林晓见他已经打算好了,便道,“那好。我会将这方子以你的名义献上去的。兴许他会谅解你呢。”
李天应摇头,“他谅不谅解,我已经不指望了。不过我要叮嘱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