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为自己的想法而哑然失笑,过去这么多年了,对方的”父亲“,太宰治的才智依旧在他心里留痕,他想太宰治智慧近似妖魔,或许能从必死的局面中找出一线生机。
”呼哧、呼哧、呼哧——”
他听见了织田作之助的跑动声,他在飞速地跑,肺部扩张收缩扩张收缩扩张收缩,过了几个呼吸才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去找太宰治了。”
“哈?”他想到了津岛修治的假名说,“行了,我知道了,津岛的假名是吧,你在找他?”
“不,不是。”
织田作说:“我们在找太宰治。”
“太宰治,五年前死于火光中的那个男人。”
哐当——
手机落地了。
……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津岛修治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他在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听我说。”织田作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我去了板斋心过去所在的学校,小学,门卫给了我这个。”
咚咚、咚咚
津岛修治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看见了太宰治,看见了五年前的那个男人,他笑着、笑着,笑的跟自己记忆完全一样,他那么鲜活,那么生动,好像还有生命。
“应该是五年前,他到板斋心学校取材时,发现了对方的异能力。”他把自己刚才听见的话鹦鹉学舌般的传输给津岛修治,“然后,可能他有自己的打算吧。”
“他有自己的……打算。”津岛修治的处理器难得一见地死机了。
“井伏告诉我的。”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他应该就是太宰。”
“哐当——”
门被撞开了,他像是疯了一样,跑出去。
[太宰、太宰、太宰]
[太宰、太宰、太宰]
无数的思念无数的回忆无数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见到那个男人会说什么话,应该说什么。
他只是知道“我想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二层、三层……
台阶被他抛到脑后了,身体两侧的景象在不断变化,不断向后退,快点啊、快点啊。
他撞开了天台的门。
不是美术教室,是天台。
“哎呀,跑得真么急。”他听见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看见了那张笑盈盈的脸。
太宰治看着他说:“你长大了,修治。”
他听见自己说:“你变老了,太宰先生。”
那男人笑弯了眼睛说:“是吗?”
山火把校园包围了,昏迷的板斋心,倒在他的脚边
“哐当——”
门二次展开。
“哎呀。”
织田作走进来。
“我一直以为。”这几乎没什么情感波动的男人说,“我一直以为,我和你的相见会在一个晴朗的白天,在横滨港边上,吹着海风,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两罐难喝的听装咖啡,D先生你一定会抱怨咖啡豆的质量,而我默不作声地听你抱怨,我们可能会聊一些话题,我感叹你的年轻,你说我长得老成,看上去还很无聊。”
“是吗?”太宰治笑着说,“那么下一次,下一次我们相见的时候,可以那样。”
“不,不需要下一次。”织田作说,“现在就很好了。”
“初次见面,D先生,”他说,“我很憧憬你,也很仰慕你。”
“但你现在得告诉我们,你想要做什么。”
……
“我长久以来,在不断地思考,思考这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思考怎样发展人类才能免除灭亡的命运,思考横滨如何长久地存在下去,思考同时让修治君与织田作你活在一个世界的方法。”
[很不正常。]
他说织田作的名字实在是太熟稔了,就像是从亘古,从更久远的过去就知道对方的存在,知道他们会成为挚友,成为能改变对方命运的人。
“啊,千万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笑说,“书,你们都知道吧,我借用它看见了不少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平行世界吧,看了无数个平行世界后,我知道太宰治与织田作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而且太宰治跟津岛修治也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
“你……”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看逐渐睁大眼睛的津岛修治说,“一个世界最后只能放得下一个太宰治,平行世界的太宰跟本世界的太宰重叠在一起,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嘛。”
“然后,我还做了一些社会考察,并且得出结论,这个世界的发展是绝对畸形的,绝对不正确的,地发展水平的国家变得更低,而日本,我们明明应该生活在极端安全的世界里,会有福利院,但福利院里的孩子不被饿死,不用卖/淫求生,会有枪会有帮派,但他们受到政府管控,绝对不可能在城里肆意屠杀,会有城市陷入经济低迷,但绝对不会有城市灭亡于异能力暴走。”
“能摧毁城市的应该只有战争,而战争不应该恒久地存在在世界上,不应该把所有的国家卷入其中,以至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