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
向东看陈白菜终于坑声了,就接话道:“塞塑料大白桶里了,一块挨一块,一层挨一层,腌肉一样,贴着桶。”
靠墙的文青突然站直:“圆筒,大圆桶,圆的。”
他又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后面的是盯在门下,来回晃。”
陈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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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都跟死了一样?”
向东后面的吼声一停,有感应的往书屋外看,安检机动了?
他低骂了声,跑出去看了看,顿时一通咆哮:“卧槽,真动了,有东西出来了!”
三段链条。
比自行车的要粗。
文青凑头研究:“这是什么东西上的,我怎么看不出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吗?”
“链条对应的是什么?三个人?”
向东摸下巴:“你们谁从事跟这玩意有关的工作?”
他伸手指孙一行:“是不是你?”
孙一行无辜的摇头说:“不是啊,我公司是做物流的。”
向东瞪眼:“那肯定是你!”
孙一行脸都白了。
“吓他干什么。”文青拍他后背,善意的说,“不怕不怕,不是那么理解。”
孙一行怯怯的躲开文青的手,还是向东的凶神恶煞好些。
陈仰正要跟朝简说话,无意间瞥到了什么,身体顿住,他的眼神从迷茫渐渐变得怪异,声音哑哑的说:“物品为什么从安检机里出来?”
几人都没说话。
陈仰自顾自的说:“不然呢?还能从哪出来?”
接着自问自答:“可以凭空出现,也可以掉下来,为什么就一定从安检机里出来?”
陈仰蹲下来,看着安检机皮带:“因为皮带是循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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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小孩在陈仰面前展露转圈圈,应该是规则授意的,就像是他提醒上一批任务者那样。
否则他早就被抹杀了。
哑巴凌晨三点多听到的敲金属声,个别乘客的死亡细节,每次出物品的安检机皮带……
都是提示。
规则一直在提示他们。
规则背后还有规则。
陈仰脸部肌肉僵硬的做不出表情。
武玉说的话在他脑子里浮现,要遵守规则,但也不要太相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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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仰把这些说出来以后,安检机旁的五人反应各异。
朝简波澜不起,画家像是没听见,文青呼吸急促的摸皮带,孙一行跟向东是正常人的表现。
孙一行摇摇晃晃,怀疑人生:“那其他人的死……”
“你还想每次都给暗示?”
向东脸色难看的啐了一口:“妈得,所以是任务开始,中间,最后,几次暗示,都被我们忽略了。”
“规则不断告诉我们循环这个信息。”向东看陈仰,“循环是什么意思?”
陈仰说:“任务的关键在车站。”
“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
向东第N次唾弃解密环节:“车票就是个误导?”
这回陈仰没出声。</p文青站了起来,顺顺油哒哒的刘海,一缕缕让它们贴着发带:“这话不合适哦,准点上车确实能离开。”
“老头跟小哑巴都平平安安的上车走了,不是吗。”
向东满头长草。
边上的孙一行试探的说:“坐车离开车站不就是完成任务了吗?”
“大叔,你看看你这鱼的记性,帅哥不是说了吗,大家都觉得有车票,有日期,有车次,那就得在检票时间里上车,规则却没说任务就是这个,纯碎是我们自作多情,异想天开,啊对了,想当然。”
文青对陈仰咧嘴,一副求夸奖样:“帅哥,你是这么说的吧,我都记着呢。”
陈仰没给表情,他早就放弃观察文青了,全是漏洞,又没辙。
这种人不为敌已经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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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T57的两个人回没回去,我们还留在车站的也不知道……”
孙一行吞吞吐吐。
“没错!”
文青满脸钦佩的说:“大叔你发现了华点!真棒!”
孙一行缩肩:“是是吗?”
“是啊是啊,虽说帅哥透露了规则里的循环,觉得任务是在车站,可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文青说:“也许所谓的循环,是指火车要多绕几圈才能离开呢。”
“现实世界的人也不可能跟我们取得联系,说不定老头跟哑巴现在都在家躺着了。”
陈仰看了眼文青:“别捣乱了。”
文青冤枉的撇撇嘴:“哪有,我只不过是顺着大叔的话往下说的,结果没明确,五五分嘛,谁能说得准呢。”
陈仰扫了扫被文青影响的孙一行,严肃道:“起点是终点,这是对的,离开的方法就在车站。”
孙一行垂头擦擦碎镜片,戴回去,在割裂的世界里看陈仰,张张嘴:“那是什么方法啊?”
陈仰噎着了。
“看吧,大叔,帅哥也给不了你答案。”
文青抛了下仅剩的最后一枚硬币:“晚上K1856来了,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