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出了萧爽楼,一路向城东走去,因为据林仲所说城东临轩街可以寻到住处,并且价格还算公道。 一路打听着来到临轩街,寻到了此处的话事人表明了来意,随后选中了一处小院子,院子虽不大却也也足够,交了银两后便迈步返回了客栈。 陶心将杜远至父女从客栈接到了临轩街的新住处,收拾了房间,置办了些东西,待到一切处理妥当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西瓜,想不到只是初到此地你便可以赚得这许多钱财置办了新的住处。”杜远至说道。 “是啊陈公子,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办到的?”杜文元问道。 随后陶心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杜远至父女此时脸色却是微微发苦。 “陈公子,这太危险了,要不你别去了,我去街上卖些女红把钱还上便可了。”杜文元焦急说道。 “是啊西瓜,这钭善郎可不善啊,不知多少人败在他的双鞭下,而且这人性情残暴,此去凶险万分啊。”杜远至沉吟说道。 “杜伯伯你们莫要担心,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哪有反悔的道理,此次只是去把人接回来而已,应该不会动手的,就算要动手我也会安然无恙的,而且事成之后的报酬很是喜人,也不用杜姑娘每天劳心费神地去做女红了。”陶心一一说道。 “西瓜,你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杜远至低眉说道。 杜文元此时虽没有说些什么,但也是面露愧色。 “杜伯伯,杜姑娘,当初我深受重伤,没有你们我早就性命不保了,再说之后你们待我如亲人一般,这份恩情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还不清的,莫要不好意思。”陶心真诚说道。 “你既然这样说了,再去计较反而显得是我们小气了,也罢,但是西瓜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杜远至说道。 而杜文元此时依旧是低头不语。 “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陶心说道。 第二日一早陶心又来到了萧爽楼。 “陈公子,不是明天才出发吗,怎得今天就到了?”林仲问道。 “我刚到此地,还要多熟悉下环境,再说没事便不能来此了吗?”陶心笑道。 “当然可以,欢迎至极,公子请便,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说完林仲便转身离去,陶心也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倒了一杯茶。 几盏茶之后,来了一人坐到了陶心对面扯着嗓子道: “这位兄弟,一个人吗?喝茶多没劲,可否与在下一同畅饮一番?” 抬眼望去见得说话者是一年轻男子,身材适中,穿着得体,温文尔雅。此时陶心这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此人说话的嗓门和做派却是和外表大相径庭,完全不符。 “我是独自来此,不过我平时不喜饮酒,饮茶便好。”陶心回答道。 “我昨日也在此处,那卫公藤所讲的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此事凶险异常,在座诸位都是犹豫不决,而兄弟你却是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了下来,由此可见兄弟你必定是侠义豪爽之人,在下平生最喜欢和佩服这样的人,昨日便想与兄弟你把酒言欢,未曾想兄弟你动作麻利的很,一转眼你就不见了,今日又与兄弟相遇,怎能放过,不知兄弟可否了了在下的心愿。”男子激动说道。 听得此话陶心也不忍再拒绝,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陶心问道 “在下姓鲁名半舫,江湖一浪荡子,居无定所,会些一招半式保命而已,哈哈。” “在下姓陈名西瓜,也是刚到此地,暂时在此处住下了,对武艺也只是一知半解。” “陈兄弟太客气了,想都不想就敢去挑战钭善郎,必定是武艺不凡啊。” “鲁兄说笑了,此次只是前去赎人而已,用不着动手,估计当时在座众人是觉得此事简单的很,所以不屑接下,这才被我抢先一步。” “陈兄弟真会说笑,明明是那些人被钭善郎吓破了胆不敢接,当然也包括我哈哈,那我就先自罚一碗。”说完鲁半舫便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 见鲁半舫喝酒如喝水一般,陶心不禁犯起了难,之前也就喝过一次酒而且这东西喝多了还会不省人事,当下想了一个法子。 陶心虽然随鲁半舫一碗接一碗地往嘴里灌着酒,但是他事先调动起真气,将喝下去的酒水顺着经脉通过汗液排出,因此尽管已经喝下了许多坛,陶心此时也不见醉意,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出汗。 “哈哈,陈兄弟好酒量,已经喝了这许多竟然还如此清醒,着实令在下敬佩,只是陈兄弟怎得流了这么多汗水,是此处太过燥热了吗?”鲁半舫说道。 “无妨,我这人一喝酒出汗就多,不劳鲁兄费心,说来鲁兄才是海量,我却是自愧不如。”陶心恭维道。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继续!”鲁半舫笑着道。 半个时辰后,陶心见鲁半舫依旧兴致未减后无奈开口道: “鲁兄,我真喝不下了,我甘拜下风。” “哈哈哈,陈兄,我看你并未有醉意啊,为何就认输了?” “鲁兄海量,就算我还没醉,此时这肚子也是盛不下了。” “好吧,鲁某不强人所难,既然陈兄弟都这么说了,那便改日再喝吧,但是下次陈兄弟就别想如此简单的认输。” “鲁兄豪情万丈,我自愧不如。” “陈兄弟,看这天色还早,你我又都在兴头上,不如我们寻个地方切磋一下如何?” “鲁兄说笑了,我只会些粗浅功夫,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