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想的那么多,连忙跌跌撞撞地扑上去,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她这样又脏又臭的扑上来,将进来的人吓得接连退了好几步,傅敏扑了个空,身上剧痛,差点摔倒,那个人却是震惊无比地说道:“娘?你、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傅敏听到这声“娘”,先是大喜,而后大惊:“樊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母子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置信,傅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不是在你舅舅那里吗?怎么来了,是不是舅舅让你来救娘的,他有没有说娘什么时候能出去?”
谢樊被傅敏这一连串的话问傻了,呆呆地问道:“娘,你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几天吗?舅舅他不管我了!”
傅敏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她震惊之下凑的愈发近了,从这个距离,谢樊能看见对方身上到处都沾着黏黏糊糊的不明物体,还隐隐散发出一股臭味,脸上皮肤松弛,眼角上布满了鱼尾纹,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跟他印象中温婉端庄的母亲判若两人。
谢樊惊骇之余几乎作呕,尽量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诉说道:“先前我被押送到宁河口的时候,舅舅花钱找人替下了我,把我安置在了过去外公的一处别院里,让我藏着别出门……结果昨天来了几个不客气的下人,进来就跟我说什么侯府没有了,爹娘和舅舅全都获罪,让我快走,不要再连累傅家。”
他越说越委屈,将袖子捋起来给傅敏看:“我呵斥了几句,他们居然连东西都不让收拾,就直接把我从别院里面给扔出来了,给了我点银子,让我滚。我不知道去哪里,打探了好久才找到娘,娘,你什么时候出去?我的胳膊都摔青了,你一定要帮我把那帮奴才都给发落了!”
傅敏深吸一口气,刚刚看到谢樊时的惊喜荡然无存。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儿子被她惯得不像样,遇到事之后只懂得找娘。也不想想他娘都进了大狱,还发落奴才,不被别人发落就不错了!
她说道:“你真是个傻子呀!都没见到你舅舅的面,怎么就知道那些下人是他派来的?那多半是你舅妈背着你舅舅做的,你找我,还不如去混到他家里面去,想办法当面见到你舅舅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