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新年的第一天,是团聚热闹,幸福美满的时刻,夜空不时有烟花绽开,五光十色坠落。
顾承炎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净,一手扎入输液针头,一手寻到秦幼音,湿凉地跟她十指紧扣。
疼痛钻进骨髓,层层沁出的汗把他的厚卫衣浸透。
秦幼音眼泪悄无声息的掉,感觉到他在打冷颤,无措低下身,把脸贴在他额头上。
陈医生叹息,拿出病历本发问:“什么时候疼的?”
顾承炎勉强挑开眼,低声说:“比赛中途。”
秦幼音惶恐问:“是不是用力过度了?!会,会骨折吗!”
陈医生没好气:“是第一针他非得按着我,可能扎偏了,膝盖那块儿的药效没完全发挥!”
顾承炎弯出一点笑痕:“宋哲明知道药效时长,专门把我安排在最后一组,为了让我坚持不住。”
本来就处在药效末尾,再加上第一针位置不准,以及被夹击的压力,痛感自然明显。
秦幼音这才了解,他取得那样的成绩,居然是在忍着疼。
“顾承炎,这回作死作够了吧?是不是该全力恢复了?你得坚持打七天吊瓶,吃一个月提升免疫力的药,把后续副作用尽可能压下去。”
顾承炎艰涩呼吸着,流下的汗把秦幼音的长筒袜润湿一小圈。
“听到没有,还不当回事?”
顾承炎疼到不想搭理他。
陈医生觉得他必须拿出杀手锏了。
这位小阎王,天不怕地不怕,不祭出点狠的吓唬吓唬,等他疼劲儿过了,不可能乖乖配合。
陈医生凑过去,盯着他苍白的脸,语气郑重,声音压得极低——
“我可是为你好。”
“你要不积极治疗……”
“当心影响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