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超入味儿的那种。
秦幼音软绵绵把他一抱,仰着脸,杏眼里缀满光辉,甜声说“我偏向你,我想让儿子最喜欢爸爸。”
“我不用他喜欢,”顾承炎摩挲着她的头发,“只要他懂得爱护妈妈,我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孕五月时,气温骤降,秦幼音病了一场,发烧到三十八度多,连着两三天好好坏坏,不敢用药。
顾承炎整夜整夜不合眼,给她用温水擦全身,隔五分钟换额头上的毛巾,把她卷在棉被里,紧紧搂着让她出汗。
晚上秦幼音烧得迷迷糊糊,无意识地喃喃难受,泪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小小声抽噎。
顾承炎心都被捏炸,把她抱得更死,断断续续地给她唱歌,唱到后来,黑夜见了亮,他嗓子干哑,她终于退了烧,脸颊红晕地在他怀里睡过去。
这一病之后,顾承炎更是把媳妇儿托在手心,生怕哪里伤了疼了,一天到晚眼睛盯着心思挂着,有事没事搂过来亲一亲摸一摸,美其名曰试体温。
试到后来,还是他自己难熬,只能憋着。
秦幼音却像是被这一场病打开了食欲大门,总能想到奇奇怪怪难找的吃食,偏偏还总在半夜发作。
大冬天的晚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秦幼音再一次精神地睁着眼睛,小心翼翼不敢叫哥哥发现。
没想到才试探着翻了一个身,就被男人伸臂一搂,他声音低沉,毫无睡意“小豆芽是不是又折腾你?”
秦幼音一见哥哥醒着,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哥你没睡!”
“你没睡,我怎么睡,”顾承炎用手指给她梳梳头发,“难受厉害?”
秦幼音有点不好意思,在他胸前抠了抠“其实是小豆芽馋红豆饼了。”
顾承炎似笑非笑瞧她“是吗?那让他馋着吧。”
秦幼音立马改变策略,亲他一下,软乎乎改口“不对,是你媳妇儿馋了,特别想吃红豆饼。”
顾承炎唇角弯出笑痕“我现在就去买。”
差别待遇。
好不公平哦!
秦幼音替小豆芽喊了两嗓子,转头就满足地腻着小炎哥撒娇“可是太晚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好远——”
她爱吃的那家,虽说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开车也要差不多半个小时。
顾承炎起身下床,把光溜溜的媳妇儿往起一抱,衣服一件一件给她套上,拨着她小巧的下巴问“想跟哥一起半夜出去玩,是不是?”
秦幼音在床上兴奋地跳“是!”
小孕妇全副武装,被安稳放置在副驾驶上,深夜车辆稀少,顾承炎一路畅行,二十分钟就到了卖红豆饼的糕点店。
顾承炎把媳妇儿留车上,自己进去买,让店员加了热,又添杯热奶,一起端着走出大门。
车距离门口有一小段距离,头顶月色清朗,星光宁寂,光芒纱一样温柔地笼罩全世界,也笼罩着降下的车窗后面,那张幸福期盼的女孩的脸。
他的珍宝。
顾承炎没上车,直接走到副驾驶车窗前,倚在窗边,着迷看着她小仓鼠一样鼓着脸颊吃东西。
秦幼音吃得嘴角都是碎渣,含含糊糊问“哥你不吃吗?”
“吃。”
她把红豆饼递给他。
顾承炎却笑“整个的不好吃,我要吃碎的。”
说完,他抚着她的脸,俯身越过车窗,吻上她轻轻开合的唇,舔吮着绵润香甜。
空荡街道上,月亮安静,风也柔软。
秦幼音呼吸急促,早忘了红豆饼的味道,全被他的气息占据。
她问“哥,红豆饼甜吗?”
“甜,”他流连在她嘴角,黑瞳如墨,堆满无底的眷恋,“但是再甜,也没有我家的小孕妇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