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件棘手的事情——程砚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但却放弃了,最终说了句:“我需要点时间,给我点时间。”
她现在还是有点乱,需要时间冷静,又做了组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你继续做饭吧,我去洗漱。”
程砚立即追问:“你想吃馄饨么?不想吃我给你做别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特殊待遇却相当明显,成功地让林念初认清楚了自己现在是个孕妇的不争事实。
虽然明知他是在表达关心,但她还是想打他。
“不用!”她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厨房。
程砚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可是又不敢多嘴。
洗漱完,林念初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点什么,本来想去找蒋艾桐说说话,但是打开房门后就放弃了——蒋老板睡得比猪还死,呼噜声缠缠绵绵的,搞得她都不好意思扰她清梦——叹了口气,她又把房门关上了,回到了客厅,无所事事地坐在了沙发上。
但人不能无所事事,只要一无所事事,就开始胡思乱想。
林念初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许多纷扰复杂的事情,比如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怀孕?然后开始纠结该怎么处理这个孩子?打掉还是留下?
打胎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很久前曾在微博上看过一段人流手术的模拟动图:用吸管把未成形的孩子吸碎,或者用镊子将残骸夹出来,最后进行刮宫。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残忍和痛苦,更何况是亲身经历呢?
她是真的害怕。
留下这个孩子么?更离谱。
她才刚从一段婚姻中跳出,终于能无拘无束地奔赴自己心心念念的舞台了,却又要为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停下脚步么?虽然程砚向她承诺过,一定会负责,但他也只是对这个孩子负责吧?他会对她负责么?
他们之间也仅仅只是对彼此有好感而已,难不成还要为了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结婚么?
不可能,他不会娶她,她也不想再次结婚。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她已经对婚姻这种东西失望透顶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弯下了腰,再次将脸埋在了掌心中,所有的困扰再次集中到了一个点上:我为什么会怀孕?
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越想越烦,还有点暴躁,她极其压抑地低吼了一声,然后直起了腰,抓起手机打开了浏览器,不信邪地输入词条:【啪啪啪戴两层为什么会怀孕?】
弹出来了一堆链接,她一条条地点开了。
和她有相同困扰或者类似担忧的人还真不少,但问题下的回答五花八门,经过归纳总结,她隐约在心里有了答案。
后来点开了一条帖子,答案明晃晃的显示在了屏幕上,证实了她的猜想。
刹那间,林念初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脑残的大傻子。
就在这时,程砚忽然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一只手中端着一杯刚榨好的热豆浆,另外一只手中拿着一份刚做好的蔬菜团子——他刚才忽然想到了她昨晚说过想吃点清淡的东西,馄饨是肉馅可能不太清淡,于是又单独给她做了份早餐。
林念初一看见他就心虚,因为当初是她让他戴了两层。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怪她,所以在看到程砚的那一刻,林念初下意识地去点击手机屏幕关闭界面,然而心慌意乱之下,她不但没把页面关了,还成功地点击了答案旁边的小喇叭,紧接着,安静的客厅中响起了毫无感情的AI女声——
“戴两层容易磨破,更容易增加怀孕概率,尤其是在排卵期。”
程砚僵在了原地,表情变幻莫测。
林念初羞耻的不行,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快烧起来了,恨不得当场死亡。
空气忽然尴尬了起来,尴尬到能窒息。
程砚却比林念初还紧张,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着急忙慌地解释:“我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戴两层。
林念初更是紧张到语无伦次:“我、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让他戴两层。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两人都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对话的时候,客房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蒋艾桐蒋老板睡眼惺忪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看到程砚手里拿着的东西后,问了句:“早上吃疏菜团子?”
尴尬成功被化解了。
“不是你的饭。”程砚弯腰,把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又对林念初说道,“不够吃还有。”
蒋艾桐瞪大了眼睛看着程砚:“你不会只给她一个人做了饭吧?”
程砚:“咱们几个吃馄饨。”
虽然对早餐的差别待遇有点异议,但蒋艾桐也没多问,只要有吃的就行,于是就放心地去卫生间洗漱了。
几分钟后,程砚煮好了馄饨。
程墨小同学一直龟缩在房间中,直到有人来喊她吃饭,她才敢出门。
这顿早饭的气氛相当怪异:程墨小同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