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把那只鹦鹉给放了,你还生气了好久,吵着阿爹再抓一只给你,殿下便是知道你一直想养鹦鹉,才特意将它送来给你,怎么现在又不要了?”
苏长乐蓦地一噎。
她如今在众人眼里就只有七岁以前的记忆,完全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总不能跟二哥说她屋里要养了这只小家伙,它天天喊太子哥哥,给人误会了怎么办。
苏天扬见妹妹满脸通红,微微讶异,问:“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屋内炭火太多了?”
见她热得连脖子都红了,他又皱眉吩咐:“四喜,把墙脚的炭盆子拿几盆出去。”
就在四喜过去搬炭盆时,苏长乐继续任性道:“总之我现在不喜欢鹦鹉了,我不要,二哥快将它送回去给太子。”
苏天扬摇头:“这可不成,你不要的话,你得自己拿回去给太子。”
说话的同时,那头的小白鹦鹉仍兀自的喊着太子哥哥,叫个不停。
苏长乐愈听脸愈红,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小家伙面前,气呼呼的叉腰哼道:“你除了太子哥哥以外,还会不会说别的?”
鹦鹉歪着小脑袋,与她对望了一会儿,振翅道:“乐乐真好看、乐乐真好看、乐乐真好看、乐乐真好看。”
苏长乐:“……”
这鹦鹉一定得还回去才行,沈星阑都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长乐热得脸都红透了,抓起一旁黑布,手忙脚乱地将笼子蒙了起来,屋内顿时又恢复一贯的宁静。
“我要怎么把它还给太子?”她两只耳尖红彤彤的,“他明日还会来府里找二哥吗?到时我就将鹦鹉还他。”
苏天扬耸了耸肩:“不知道,殿下最近忙得很。”
“忙什么?”
苏天扬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之后苏长乐每天都在等沈星阑来相府找她二哥,没想到沈星阑就如苏天扬所说那样,似乎忙得不可开交,五、六天过去了,再不曾来过相府
那只鹦鹉只要一掀开黑布,就会太子哥哥的喊个不停,苏长乐又不忍心将它活活饿死或冻死,只好偷偷将它养在自己屋内。
而且就如苏天扬说的,她一直都很喜欢鹦鹉,很想再养一只,要是沈星阑没有教它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她肯定早就欢喜到不行了。
几日过去,苏长乐发现不论怎么教那只鹦鹉,它始终学不会别的,只会一个劲的喊太子哥哥,心中不禁又嗔又怒。
这只鹦鹉果然就跟它的主人一样的讨人厌。
最后没办法,苏长乐又将二哥找来,问他能不能请沈星阑过来相府一趟。
苏天扬却是摇了摇头,说:“自从庆功宴之后,太子每次来相府,娘都不让你去见他,就我真将殿下请来,你们也见不到面。”
苏长乐想起前几次沈星阑来相府时,母亲的确都特意让人拦着,不让她去前厅。
她声音了低下去:“那小白何时才能还给他?”
小白是她给鹦鹉临时取的小名,因为迟早要将它还给沈星阑,她就没费心取名,怕到时会舍不得。
苏天扬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二哥待会儿就去帮你把太子殿下约出来,明天想办法带你出府,到时你就能把小白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