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白了一些,脸色依然平静:“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左手腕。”
男人的左手腕上出现了一条浅淡的黑线,像是小蛇一样蜿蜒流动着。
在他几乎凝成实质的阴冷目光下,谢清黎轻轻笑了笑:“这蛊虫是我师父炼的,我只能配制出压制它的药,你就是杀了我,也解不开这蛊。你也可以赌一把,不过全天下除了我师父,没有人能解。”
男人的视线扫过她头上插着的灵蛇玉簪,灵蛇的眼睛上原本有个红色珊瑚珠,现在已经空了。他知道谢清黎说的是真的。
半晌过后,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你师父在哪?”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最喜欢游山玩水,我上一次见他已经是五年前了。”
男人还想说什么,眸光却忽的凝住,下一刻将谢清黎用力推倒在地,躲过了一支从屋外射来的箭。
屋外之人只停了一瞬,下一刻更多的箭从窗户处射了进来。
男人和车夫躲闪了一阵,不见外面的人停手,只得拎着谢清黎纵身跳跃,破开屋顶躲避箭雨。
上了屋顶才看清,小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带着弓箭的士兵。
为首坐在马上的人,正是萧珩。
谢清黎看清是他的时候,心头堵了三四天的石块瞬间消散开了。
他还是来救她了。
萧珩手上拿着一把精铁强弓,箭头正对着拽着谢清黎的年轻男人。
“放了她,否则就死!”
年轻男人面色沉得能滴水,压低声音对车夫呵道:“你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人回来!”
车夫也懵着,闻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就从郡主府的客人里随便绑了个大夫啊?”
男人几乎被气笑了。
能去郡主府做客的人,身份哪有那么简单?普通的大夫又怎么会随身带着蛊?这个蠢货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他身上的伤毒才清干净,想要带着谢清黎突破士兵的包围根本不可能。
两息过后,年轻男人将谢清黎朝地面用力一推,和车夫施展轻功,朝相反的方向掠去。
萧珩眸色一沉,将手中的弓一抛,脚下发力,踩着脚蹬腾空而起,将惶然的谢清黎捞进怀中。
一道破空声响起,竟然是已经逃走的车夫回过身,抢了年轻男人的短匕,朝谢清黎掷了过来。
萧珩的动作比反应更快,抱着谢清黎在空中强行转了个方向,后背护住她,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疾速飞来的短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