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她。
老夫人这时安然出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这些事你私下同阿珩交待就好了,今日是家宴,别吓着孩子们。”
所有人紧绷的身体,这才渐渐松弛下来。
晋国公的精神到底不如前,只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在他离开后,家宴也草草结束。
到了夜晚,谢清黎才睡着,就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
“珩少爷,我们小姐突发心悸,喘鸣又犯了,求您去看看吧!”
是陆若檀的丫鬟,被守夜的小厮拦住不能敲门,干脆在院子里放声喊了起来。
萧珩还在看西北军送来的简报,闻言立刻起身。
听到他急切的脚步声,谢清黎心里突然生出无尽的慌乱。
她害怕萧珩也会像对待她一样,软语温言,温情脉脉地喂陆若檀喝药,将她搂在怀中安抚。
一颗心像是有什么重物坠着,沉沉地拉着她无法呼吸。
听着萧珩即将出门了,谢清黎倏地起身,想追上去。
但她看不见,才一翻身,就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萧珩听见动静,大步走到她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斥责:“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好好的乱动什么。”
谢清黎忍着痛,扯住他的衣摆,红着眼睛,表情:“我跟你一起去。”
萧珩有些烦躁,“你是大夫,该知道喘鸣严重了会要命。若檀身子弱,我得去看看她。”
谢清黎没有松手,坚定地抬着头,眼神涣散:“我没有不让你去,只想让你带着我一起。”
“清黎,别胡闹。”萧珩拿开她的手,强硬地把她扶到床上,眉头紧蹙。
她身上的伤才好了一些,晚上风寒露重,还是留在屋里休息的好。
谢清黎清晰地感受到他挣脱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坐在床上,她只感觉遍体生寒,冷得她要用力抱住自己,才能控制住不发抖。
他大概是不忍心,让陆若檀看到她陪在他身边,所以才会这么决绝地认为,她是在从中作梗,阻止他们相见。
一整夜过去,萧珩都没有回来。
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谢清黎用力抬起头,哽咽着安慰自己。
“不哭,我不哭。我才不需要他陪我,我一点都不委屈,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