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她是真的想过,要和萧珩琴瑟和鸣,和和美美地过这一生的。
但她的教养和自尊,她这一身的傲骨,让她没有办法和陆若檀共事一天。
如果没有陆若檀……
可惜没有如果。
屋内一片死寂。
萧珩浑身的肌肉紧绷,周身气压低得几乎凝成实质。
他有些自嘲地想,萧珩啊萧珩,你拿什么和她的大师兄争?她当初是为了百年龙涎香才嫁给你的,你怎么会以为她真的爱你。
“大师兄八年前就死了,我对他只是兄妹之情。”
谢清黎眼睛湿润,有些哽咽。
萧珩讥诮一笑。
八年前就死了,那他这些天看到的,那个跟在谢清黎身边的那个男子,难不成是鬼吗。
“十年前我去平都剿匪,行军时遇到雪山崩塌,是若檀冰天雪地把我拖出来,徒步走了两天两夜,冻伤了肺腑,才落下喘鸣的毛病,我必须对她负责。如果我说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你会相信吗?”
谢清黎,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
拿大师兄和陆若檀相比,是对大师兄的侮辱。
她能做的,只有把他留在记忆里,保留下那个清风朗月,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第二天,谢清黎带着年儿出门,去了京城里最出名的簪宝阁。
在郡主府里住了几天,给元净姿添了不少麻烦,谢清黎想买几件首饰送给她。
进了簪宝阁,谢清黎挑了一支玲珑点翠螽斯镶珠银簪,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和一对蓝白琉璃珠镶嵌手钏。
看了一圈,再没有什么看上眼的首饰了,谢清黎就准备结账。
就在这时,从簪宝阁的二楼突然响起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声。
“糟了,小姐喘不上来气了!”
“快,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