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那就是这世道的错。”
二人坐在席上,慢条斯理地小口吃着水果。
“这不是那位医女出身的少夫人吗?在国公府里养了几年,果然也染了几分贵气。日后我们若檀嫁给阿珩,少不得还要你帮着操办婚事呢。”
一道刻薄尖利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的,让谢清黎浑身不舒服。
她偏头看去。
旁边的席上,正坐着几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其中一人还是谢清黎认识的曹玉娘。
说话的那位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往年过年的时候来晋国公府拜见过几回,谢清黎略一沉思,就认出了她。
是陆若檀的舅母,豫州节度使的夫人马氏。
陆家五年前被流放,并未株连九族,陆若檀的母亲娘家没被波及,她舅舅一家和晋国公府一直有来往。
谢清黎淡淡抬眼,朝她微微颔首:“夫人说错了。”
马氏皱眉,不屑地呵了一声:“什么说错了?你难道不是医女出身?”
“陆小姐给夫君做妾,不能用‘嫁’字,只能说抬。妾室进门,不该由正妻操办,该是她给我敬茶请安才对。”
马氏的表情更加不屑了,“你也配!不过是个贱民,也敢让若檀做妾,好大的脸。要不是嫁进国公府,你怎么有资格,坐在这里同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