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让冷风吹一吹才能缓解。
卫国公一见到谢清黎,就忍不住发火:“侄媳,你言之凿凿,称我夫人的病症你能医治,她怎么会突然高热不止?”
谢清黎也奇怪,周氏的病来得突然,不像是前症引发的。
看诊之后,发现周氏舌质暗红而淡,舌下有淤点,舌苔白而润,脉象沉细弱,和上回截然不同。
她皱眉,问卫国公:“夫人这两天可有服用其他汤药?”
卫国公强忍怒气:“除了你开的方子,再没有吃别的药,饮食也未曾变过。”
“不可能,夫人并非三阳之发热,虽然产后气虚血亏,但未曾发瘀,不该瘀郁生热才是。”
“你别再推脱,要是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拼着去御前敲登闻鼓,我也定要叫你偿命!”
卫国公见她不信,沉着脸叫来伺候的婢女问话,婢女的回答也和卫国公一样。
就在这时,周氏烦躁不堪地扯开衣领,对卫国公说:“昨天早上,阿娘送来一碗参汤,说是玉娘找来的百年雪参最能滋补益气,我只喝了一碗,下午就发起高热,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谢清黎无奈地叹了口气:“雪参虽然大补,却不适合夫人服用。大补之物,虚不受补之人服用,就会生瘀,是以引起高热。”
卫国公这才知道,是他误会了谢清黎,顿时羞愧不已。
“是我见夫人病情反复,一时心急,才会误会了侄媳。请你切莫迁怒于我夫人,救她一命吧!”
“叔父言重了,您和夫人鹣鲽情深,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谢清黎重新开了方子,让下人去抓药了。
说实话,她是很羡慕卫国公对周氏的感情的。这种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勇气,让人见之动容。
盯着周氏喝了药,卫国公送上了两大箱谢礼,亲自把谢清黎送出了门,才带着一身后怕的怒火,去了邹氏的院子。
这些谢清黎都不知道了。
她每天数着日子,等待着萧珩的消息,并且隔三岔五的,陪荣华长公主一起去探望林梵境,哄着她喝药。
萧珩原本隔三天就会飞鸽传信,但不知为何,却连着十天都没有音信了。
谢清黎面上不显,心里却开始发慌。
害怕萧珩一语成谶,真的遇到什么意外。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午后,高严急匆匆地拿着一封信,面色凝重地来找谢清黎。
“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