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不明所以,挠了挠头,“然后呢?找到了,把人带回来吗?”
萧珩眸光冷凝,“找到了,我亲自过去。”
空青哦了一声,莫名其妙的去找人办事。
主子最近的命令,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等空青走后,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定。
他十年前去平都剿匪,正好遇到雪崩。
带去的士兵,都被埋在了雪下。
而萧珩之所以,能捡回一条命,就是被陆若檀找到的。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过疑惑。
十年前陆若檀才十一岁。
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拖着十六岁的萧珩,生生走了两天两夜。
但他醒来之后,身边只有陆若檀。
即便是心有疑虑,也无从查证。
陆若檀在冰天雪地中,冻伤了肺腑。
从那以后,落下了喘鸣的毛病。
从那次以后,萧珩对陆若檀,多了一份纵容。
即便知道,她和陆晟心怀不轨,依然愿意庇护她。
未尝没有感怀这份恩情的缘故。
如果花满蹊和谢清黎,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那这一切,就合理了。
假如当初,救了自己性命的那个人,真的是谢清黎。
那他和她的缘分,原来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有了端倪。
这一切,谢清黎都毫无所知。
两天后。
中秋节已经过去了,谢清黎照旧,每天去四方馆,和花蒙一起学炼蛊。
在这一天,她终于见到了,那位南越的乐劝公主。
这位乐劝公主年方十七,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
一双桃花眼,婉转流光,摄人心魄。
饶是谢清黎,看她一眼,也觉得惊艳。
花蒙笑呵呵地跟乐劝公主介绍,“这是清黎,我新收的徒弟。她的医术相当厉害,跟满蹊师出同门。”
乐劝公主抿唇一笑,表情莫名地道:“义父,我知道她。”
她竟是花蒙的义女。
谢清黎有些诧异,轻声说:“能让南越公主,听说我的名字,是我的荣幸。”
不知道为什么,乐劝的眼神,让谢清黎有点不舒服。
但她之前,和乐劝公主从来没有交集。
只能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是她多心了。
花蒙笑意更盛,挺直了胸膛,“怎么说?清黎在大殷,竟然如此有名吗?”
谢清黎可是医仙谷出来的!
大殷人不得把她当成宝,夸出花来?
他已经做好了,听别人夸奖他徒弟的准备。
乐劝的笑意淡了两分,看向谢清黎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比较。
“她是大殷那位大将军,萧珩的夫人呀。”
花蒙的笑脸僵住了。
谢清黎抿唇,勉强地笑了笑,“是,我和萧珩已经成亲五年了。”
她终于知道,那份不舒服,是来源于哪里了。
细说的话,乐劝公主的眼神,和陆若檀有些相似。
否则,乐劝公主也不会只关注到,谢清黎和萧珩成亲的事。
却对她的医术,丝毫不提。
花蒙有些不悦了。
但乐劝毕竟是他的义女,话也不好说得太重。
他咳嗽一声,淡淡地道:“清黎不仅是萧珩的夫人,她还救过无数人的性命。高门贵妇多了,但医术这么好的,只有这一个。”
谢清黎心里一暖,朝花蒙投去一个感动的目光。
乐劝不在意地点点头。
坐到一旁,一手撑着下巴,兴味昂然地看谢清黎。
正大光明的,毫不掩饰。
直白的目光,盯得谢清黎如芒在背。
好在花蒙拿出了陶罐,开始让谢清黎上手。
一忙起来,也就顾不上乐劝了。
挑选蛊种,喂食朱砂和毒药,排出蛊种体内的存粮。
放进陶罐里封存,再学习如何和蛊母沟通。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到了傍晚的时候,谢清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去楼下打水洗手。
井在后院里。
谢清黎不愿麻烦别人,自己打了一桶水。
倒进铜盆中,端着上楼,好让师父也清理一番。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乐劝的声音,婉转如莺啼。
“你是大殷的大将军,会不会有朝一日,对我们南越兵戈相向啊?”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谢清黎的脚步停住了。
大将军之职,只有萧珩一人。
他什么时候来了?
萧珩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特有的醇厚温润。
“公主若是想知道,该去问我们陛下才是。”
乐劝轻哼一声,娇憨又魅惑,“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偷偷告诉我嘛!”
谢清黎握着铜盆的手指,微微发白。
同是女子,她太过清楚,乐劝的态度代表什么了。
师姐没有说错,乐劝真的对萧珩,起了心思。
萧珩似乎低笑了一声,语气闲散恣意,“只要南越不生事,大殷不会主动挑起战火。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