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檀听到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南星掏出将军府的令牌,面无表情,“属下只负责把话带到,至于表小姐去不去,全看你自愿。”
见南星的态度不卑不亢,陆若檀的心,反而定了。
她疑惑地问:“珩哥哥真的说,让我去客栈找他?”
南星点了点头。
陆若檀心中一喜。
以为萧珩,因为谢清黎和竺郗的事,终于想通了。
她就说,哪有男人能容忍,自己头上戴上一顶绿帽子的!
客栈相见,光是听到这四个字,就让人想入非非。
那么嘈杂又隐秘的地方,一男一女私会。
会发生什么事,简直不言而喻。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背着谢清黎,在客栈相会,可不就是这个“偷”吗?
陆若檀的脸颊,浮上一抹红霞。
她匆匆起身,回房换了一套淡粉色衣裙。
临出房门时,又回去拿了一瓶香露,抹在自己的脖颈处。
边抹边想象,萧珩那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该是多心神荡漾的场面。
南星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领着陆若檀,去了安顿知印堂老掌柜的客栈。
空青就在客栈门口站着。
见南星来了,朝她点点头,带着陆若檀上了三楼的房间。
陆若檀看到空青的时候,更加确信了,这一切都是萧珩的安排。
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期待中,又有一丝忐忑。
听说女子的第一次,都会很疼。
不知道珩哥哥,会不会怜惜她一些。
进了房间,里面没有人。
陆若檀的表情,顿时一僵,望向空青。
空青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摆放着的屏风。
陆若檀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以为萧珩,在屏风后等着自己,又羞又怯地走过去。
谁知屏风后,只有一个空浴桶。
并没有看到萧珩的身影。
还不等陆若檀转头,空青就迅速点了她的穴。
“表小姐,这都是主子的意思,得罪了。”
说罢,空青挪了挪屏风,把陆若檀的身影,彻底挡住。
陆若檀涨红了脸,任凭她怎么使劲,身体都不听使唤。
她的心中渐渐升起不安。
想不通萧珩这么做,到底要干什么。
没过多久,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一前一后,两个人进了房间。
萧珩把知印堂的牛掌柜,请进来。
空青微微点头,示意他一切办妥。
萧珩请牛掌柜坐下,“这次把您请来,是有一件事,想向您求证。”
牛掌柜老眼昏花,支棱着耳朵,努力听他说话。
“大人请问,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珩的语调一沉,“十年前,有个男子被埋在雪山下,浑身冻伤严重,您有印象吗?”
牛掌柜啊了一声,赶紧点头,“要是别人,或许不记得了,但那个男子,老朽记得可清楚!他被两个年纪不大,但仙姿玉色的年轻女娃带来的!”
萧珩的手指骤然收紧。
牛掌柜还在叙说,“那男子浑身紫斑,脸上一片血泡,连模样都看不清了!那两个女娃开了当归四逆汤,说此方内能温通血脉,外可解肌散寒。又给了老朽十两银子,托我照顾他哩!”
屏风后的陆若檀,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想出去和萧珩解释,可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睛。
萧珩深吸一口气,继续问:“后来,那男子去了何处?”
牛掌柜眯起眼,想了一会儿,才说:“那两个女娃前脚才走,后脚就有另一个女娃找来了,说是那男子的亲戚。她给了老朽五十两银子,把人带走哩!”
说罢,就哆哆嗦嗦地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陈旧的银票。
“后来老朽回味过来,觉得不对劲。五十两银子,老朽的知印堂,要五年才能挣回来。怕惹上什么事,这张银票,老朽一直没敢动啊!”
萧珩接过银票,看到上面的印鉴。
是陆家的银票。
一切都对上了。
当年是谢清黎和花满蹊,路过平都,发现了被雪崩埋住的萧珩。
两个把他带到知印堂,开了药,救了他的命。
而陆若檀,顶了这个功劳。
萧珩压下心中波涛,起身走到屏风后。
解了陆若檀的穴。
陆若檀恢复了自由,一把拉住萧珩的衣袖,满面泪痕地辩解。
“珩哥哥,他是被人收买了,来栽赃陷害我的!是谢清黎,一定是谢清黎!她就是看不得我缠着你,故意害我!”
萧珩冷冷看了她一眼,扯住她的手腕,把她甩到牛掌柜身前。
“您看看,她是不是那个您银票的人。”
牛掌柜眯起昏花的老眼,仔细辨认了半天,犹疑地道:“这……时间太久,模样老朽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的女娃右手背上,有一颗淡色的痣。”
陆若檀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