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劝身为南越公主,身份尊贵。
从来只有她利用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当做棋子的份?
合作可以,但利用绝不行。
丫鬟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了相府。
第二天,陆若檀戴着幕篱,来到了天香楼的包厢。
两盏茶的时间后,乐劝公主也进了包厢。
丫鬟守在外间,不知道两人都商谈了什么。
但陆若檀出来后,明显很高兴。
哼着小曲,兴奋得不得了。
上了马车,丫鬟才问她:“乐劝公主答应了,和姑娘联手?”
陆若檀取下幕篱,满脸喜意。
“我舅舅……我的意思是唐壑,他是不是从豫州,送了一批贡梨进京?”
丫鬟眯了眯眼,“是,那贡梨名叫秋落白,是豫州独有的特产。”
陆若檀一拍手,笑得欢快:“那就好!这秋落白滋味甘甜,希望谢清黎也能喜欢才好。”
丫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马车回了相府,不多时又出来了。
直奔晋国公府去。
老夫人听闻陆若檀来了,欢欣地让朱嬷嬷把她迎进来。
陆若檀一进门,就娇娇俏俏地笑起来。
“老夫人,若檀回来看您啦!”
老夫人故意板起脸,“你这没良心的,还记得我啊?”
陆若檀嘟起唇,走到主位旁,讨好地帮老夫人捏肩。
“这不是被谢清黎害得不能说话,怕您担心,才一直瞒着您嘛!”
老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寒暄一阵,陆若檀故作诧异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差点忘了!舅舅从豫州送来了几箱秋落白,我特意给老夫人送来了!这梨清肺润脾,最适合冬天的时候吃啦!”
说着就让下人,去马车上搬下来。
老夫人一阵感动,“还是你有孝心,不枉我这么疼惜你。”
陆若檀皱了皱鼻子,“虽然我不是陆家的骨肉,但也记得您这么多年的照拂之情。”
说起这件事,老夫人不禁感伤起来。
陆家早就散了,纵使她不明白,陆若檀好好的怎么会变成林相的外孙女。
可现在也找不到可以询问的人了。
到了傍晚,朱嬷嬷将炖好的小吊梨汤送来。
老夫人尝了一口,连连感叹。
“不愧是贡梨,和京城寻常的雪梨,味道就是不一样。对了,清黎正是害喜的时候,你挑一箱好的给她送去。”
朱嬷嬷应了声是。
第二天一早,朱嬷嬷就亲自将一箱秋落白,送去了将军府。
萧珩正巧出门,准备上朝。
看到朱嬷嬷下马车,不由脚步一顿。
朱嬷嬷赶紧说明来意:“老夫人让老奴送来一箱贡梨,好叫少夫人炖羹喝,也能少害些喜。”
萧珩眉眼松缓了一些,让高严把箱子搬了进去。
谢清黎醒来后,梨盅燕窝羹也炖好了。
喝了两口,她的眉头轻轻蹙起。
年儿见状,顿时紧张起来:“夫人,您觉得难受吗?”
谢清黎摇了摇头。
她总觉得,今天的燕窝羹,吃起来有一丝极淡的苦味。
但细尝起来,又好像这种苦味并不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
燕窝也算名贵,她不想浪费,勉强喝了半碗。
舌根处的苦涩愈发强烈了。
谢清黎干脆放下汤匙,用热水漱口。
收拾妥当,就带着南音,一起去了太医署。
洛太医早就盼着她了,见她来了,喜不自胜。
“这几日我翻看医案时,总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正好你今日来了,快同我讲一讲!”
谢清黎莞尔,“好,我若知道的,绝不藏私。”
程续之在一旁酸溜溜地嘬牙根。
“你这老不修,自己没有师门,就来和我抢!我可是正儿八经奉茶拜过师的,你想偷师,我可不能答应!”
洛太医嘿嘿一笑,一点在外面斯文端肃的模样都没有。
“清黎的心肠这样软,就算不拜师,她也愿意弘扬医道。怪只能怪你当初嘴硬,非得发个誓,平白低我两头。”
说起当初,晋国公尸厥之症,程续之赌咒发誓的事,谢清黎也觉得好笑。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她也不会厚此薄彼。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了程续之。
“你也知道,我拜了蛊王为师。我问过他老人家,这些蛊虫之症,你可以看。若是感兴趣,日后我教你。”
程续之眼睛一亮。
宝贝似的接过来,藏进自己的衣襟里。
忙了半天,谢清黎敏锐地察觉到,小腹处发凉。
竟然有点隐隐作痛的趋势。
可是把了一下脉,却又没有异常。
只当是自己吃坏了东西,闹肚子疼。
到了中午,萧珩来太医署接谢清黎。
洛太医纵然不舍,也只得放人离开。
等谢清黎走后,他才笑嘻嘻地拉住程续之。
“老程啊,你看这,咱们都是同僚,那蛊虫之症,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