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皱了皱眉,拱手道:“兄弟好身手,或许,咱们应该换个方式认识一下。我……刚才或许有些唐突了,出门在外,凡事讲理就好。”
“说的真好,凡事讲理。”我冷峻道:“可刚才我听得真真切切,你准备要我的命。”
“兄弟别计较,那不过是激愤之语。”
“哈哈,激愤之语就不用计较,那我的激愤之棍呢?”我冷笑一声,提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我这人,吃了太多的亏,受过太多的委屈,如今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我还能让你一个陌生的小道士压我一头?
你既然要我的命,我那断你一条腿,应该不算过分吧。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怕你吧!”这家伙眼见我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顿时怒道:“听说过京城义仁堂吗?”
“义仁堂没听说过,同仁堂倒是听说过。”我冷声道:“听说他们治疗断腿断手的膏药不错,你出门前备下了吗?”
说完,我一个跨步,嗡的一声,将棒球棍砸了下去。
这小道原地一个后仰,双手如刀一般,在胸前嚓嚓两下,两张黄色的符箓应声飞出。
我这是物理攻击,他倒好,直接来了魔法攻击,这显然是在耍小聪明啊!
行进间,我暗自掐了一个半指驭火诀,啪啪朝外两个弹指,那两道杀气腾腾的符箓,顿时在半空中就化成了灰烬。
伎俩被识破之后,小道恼羞成怒,袖管里甩出一把短刀,扑上来开始反攻。
我森然一笑,靠着脚步灵巧的优势,身体倚住他左手的刀柄,一把抓住他的右肩,用力一拧,登时发出咔嚓一声,其肩关节已经脱臼,惨叫声顿时响起。
“啊,老子和你拼了!”
这家伙惨叫着,手持匕首,疯狂朝后猛刺,刀尖几次在我的小腹前划过。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突然猛地一个劈腿,砸在了他的后背上,吭哧一声将他踩在了脚下,手里的匕首也当啷一声飞了出去。
“说断你的腿,就断你的腿!”我抡起手里的棒球棍,愤怒一击,只见这道士的裤管登时破裂,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里面的骨头明显错位断裂了,小道的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街道。
我将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冷淡道:“原本我不想管,但既然出手了,那我就告诉你一句,这大爷我罩着来了,你和你那些脏了吧唧的东西,离他远点。”
这小道士都这幅田地了,还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其他那几个人挣扎着起来,还要去捡那棍棒和我死战。
此时忽然听见轻咳一声,一个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还打呀?不够丢人是吧。你们和人家的本事,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断手断脚是好的,要是荒郊野岭,人家要你们的命,也不过是半根烟的功夫。”
我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是个青年男子。
这人个子不矮,膀大腰圆,背着手,脸上带着一丝阴沉的笑意,虽然没看我,但我知道,他窥视我有一会了。
“小兄弟,好手段啊。”到了跟前,他扫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小道士,摇摇头道:“就是下手太狠了。戾气这么重,以后容易吃亏啊。”
“那不是以后嘛!”我淡淡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谁敢惹我往死锤,至于明天的事,我用不着多想。”
“有个性!”这人朝我抱拳道:“北派天师,京城义仁堂万雷。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不值一提!”我漠然道:“世界上人这么多,见人就抱拳,太累了。”
万雷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谁对谁错都罢了,你下手是不是有点狠了?”
“狠吗?”我一笑道:“比纵鬼为祸取人性命如何?”
万雷皱了皱眉,看了看那小道士。
小道士顿时有些惧意,忙道:“师兄,是那老头自己毁约,咱们投入的药粉已经搭进去了,结果他非要明天就安葬了那老太,尸油可就取不到了……”
“那也不能当着别人面纵鬼为祸啊。显然,这是你错了!”万雷阴沉着脸,抬脚踩在了这小道士的断腿之上。
小道士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忙道:“师兄,师兄,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错在不该纵鬼为祸……”
“不,你错在纵鬼为祸的时候,一没能快速灭口,二还被同行抓住了把柄。这次回京,你自己到闭关室去待三个月吧。”
“是!”小道赶紧答应之后,这万雷才松开自己的脚。
我听出来了,根儿在这啊。上梁不正下梁歪,竟然后悔在没能及时灭口,还被我抓住了把柄。
“兄弟,我教育完师弟了。”万雷冷笑一声道:“下来是不是要谈一谈你的责任了?”
我咂了咂舌道:“我大概就是你说的那个抓住把柄的同行吧。怎么着,想怎么处置我呢?剜去我这对看见了猫腻儿的招子?还是割去我的舌头,免得我坏了你们的名声?”
“都不用。”万雷一笑道:“刚才所见,兄弟挺能打,我就是有点手痒,咱们对一拳?”
我下意识看了看他的拳头,跟个大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