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叹二话不说,拔了钥匙就下了车。
我也跟在后面,隔着草木和雨雾看着不远处的道观。
说实话,我也算是见过世面,可眼前此景,怎么像是水墨画是的,一点都不真切呢。
一般的道观,就算香火不旺,上方也会有一团紫雾,这是长年累月香火气所致,可这院子上方,倒是蒙着一层灰雾。
“老罗,赶紧的啊!”大头顺着一条羊肠小路就往前走。
我朝四周的墓碑抱了抱拳,正色道:“各位,叨扰了,别无他意,寻访至此,很快我们就走。”
对于我们天师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到哪,先礼让三分。
跟在宋叹的后面,我总是闻见一股子香味,像是什么花草,可又说不出来。
等我到院子前面的时候,宋叹已经推门进去了。
原本以为这道观不大,可到了跟前,一看正门,竟然也是一门三开,前后分为三进,前门上面挂着招牌。仁德宫三个字,已经挂上了蜘蛛网。抬眼看,门殿的歇山顶子塌了半边,屋瓦上全是荒草,冷风寒雨之下,有一群蝙蝠正倒挂在檩子上,掉了漆的破木头山门半遮半闭,被风雨一吹,嘎吱吱地作响。
这是废弃的庙啊。
“大头,这一看就没人啊,你还着急往里走什么啊!”我吆喝着进了正门,忽然就感觉道观整体晃动了一下,定了定神,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连线的院子里,竟然干净整洁。
大头在前面,站在香炉前,上了柱香,就急着进主殿去了。
我寻思着不对劲啊,刚才看分明是个废弃的道观,怎么香炉里的香火还冒着烟呢。
“宋叹,你大爷的,等等我!”
我觉得不太对,正要吆喝着他,就看见一个正殿门口,一个老道轻轻挽着他的手进去了,然后,正殿的门还关上了。
我擦,什么情况?
不把我当人?
我正要追上去,把门踹开,倒是身后的大门轰隆一声关上了。
我猛然回头,一个小道士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朝我躬身作揖道:“施主,莫急,先上香吧,我带您去后殿,家师和那施主谈旧事去了。”
我是谁,凡事都长着心眼呢!
荒郊野岭,路遇大雨,坟地破庙,突然出现的小道士,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我伸手就抓在了小道士的手腕上……我去,温热的……
“施主,怎么了?”小道士看着我一脸诧异。
我死死盯着他,在这稚嫩的脸上,还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就这样,小道士带着我,冒雨到了院子中央的铁皮亭子下,递给我一炷香。
我把香火点着了,朝香灰里一插,忽然感觉有些疼痛,低头一瞧,香炉上有个破损的倒刺,竟然把我的手指肚给扎了个口子,血水滴答滴答躺在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这小道士忽然有些错愕,瞪眼看了看我,慌忙自己钻进了跨院里,消失了。
什么情况?
我愣了愣,大声喊道:“宋叹,你狗日的在哪呢?”
宋叹没吭声,倒是一旁偏殿的门微微动了动,似乎里面有人窥视着我。
越想越不对劲,我暗自掐了个指诀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门,同时看见几张笑颜如花的脸,还没反应过来,人家一挥袖子,香气扑面,我就醉呼呼地倒了下去。
这种昏倒,可不是直接蒙圈,而是我虽然倒下了,可意识还清楚,我能看见她们几个一起伸手把我接住了。
她们穿的花枝招展,是那种古代的长裙宽袖,云鬓墨髻,长簪饰玉,总之,看起来天真烂漫又不失优雅。
她们看着我的表情,怯生生的,又有些羞涩,像是第一次进美术馆看男子裸.模艺术画一般。
此时的我,虽然有意识,但意识不受我的控制,就像是在自己的梦里。
我很清楚,她们不是人,但却没办法震慑她们。
当然,她们好像也没什么恶意,一笑三垂头地硬生生看了我好几分钟,最终,一个老者走了进来,眼带恐惧道:“老朽拜见妖王,这些孩子们不懂事,惊扰了您。还请您见谅……”
说完,扭头看着这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道:“还不赶紧拜见妖王。”
这七八个姑娘马上端庄起来,微微屈膝,双手搭膝,轻柔柔道:“妖王吉祥。”
老者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姑娘,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反正最后都是大红脸,哈哈一笑,将里面一个身穿红衣的留了下,剩下的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
剩下的这姑娘头也要走,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羞羞答答地看了看我,低头开始缕自己的长发……
“山中空冷,又遇大雨,妖王能来此小憩,是我们的荣幸。这场雨,还需要些时辰,妖王就先在这里歇息吧。”
她说完就含羞带臊地拔掉了自己的长簪,一缕青丝垂了下来,然后就是那条粉红色的薄烟纱也褪到了玉臂之上,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那单薄的腰肢已经靠了过来。
我去!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