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道:“出门的时候,你不会是踩了狗屎吧。”
啥狗屎能有这威力?就算是哮天犬的屎,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不吃了,咱们哪都不去了,回店里去!”
白薇牵着我的手,就往杂货店走。
我心里也莫名的有些压抑,就像是被人监视了是的,总感觉角落里有眼睛正在偷偷窥视着我。
回去的距离并不远,两个红绿灯的路程。
可我俩这一路几乎是走走停停,就像是受惊的麻雀,吓怕了,走几步就要四周看看。
我现在是看什么都危险。
路边楼上空调的外挂机,对面车道正在轰鸣而过的环卫车,小区楼口一只路过的流浪猫,看哪都像是危机四伏。
万幸,回来这一路什么事都没发生。
进了店门,扎西有些意外,忙问道:“罗先生,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吃饭了吗?”
“不去了,太累了,店里还有泡面吗?”白薇没说刚才的事,只是一笑道:“来一个红烧牛肉的一个海鲜味的,就当是两道菜了。”
“有,我给你们拿去!”扎西笑了笑,准备去拿泡面,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是的,忙道:“对了,罗先生,刚才有个人来了,说要卖一个瓶子。我说老板不在,我不会估价,他说那就先把东西放下,明早上他再来。我还没答应,他放下东西急匆匆就走了。”
“东西呢?”我有些好奇。虽然说是杂货店,可来这里卖东西的,都是想把手里的旧物卖个价钱,有谁会没拿到钱,把东西就放到这啊。
“在这呢!”扎西弯腰,从柜台下直接拿出一个瓶子。
我上手一拿,那釉面顿时让我有些惊愕,平净油光,不是近来的物件啊。再放在手上一看,这是一个玉壶春瓶,透亮明快,釉质洁素莹然,俨然大明朝才有的白瓷物件啊。
不得了,这种玩意怎么可能在世面上出现,还跑到我这小杂货铺来?
要么,这是馆藏文物被偷出来了,要么就是有人从坟里……
我不敢多想,朝着瓶子嗅了嗅,顿时叫道:“那人朝哪走了?”
白薇忙道:“怎么了,这罐子有问题?”
“是这坑货!”我低声道:“瓶子上还挂着土腥味儿,摸着阴寒气十足,刚从墓中出来还不足一个时辰。这是个祸害,不能留……人呢?”
扎西赶紧道:“你们进来的时候刚出去。”
有吗?我怎么没留意到有人和我们打对头面?
白薇在一旁道:“我好像看见是有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了个帽子,老式儿的那种,没看清楚长啥样,咱们在街道东侧,他在街道西侧。”
不成,这东西必须还给他。
以我的经验,这人八成是个盗墓贼,而且极有可能是被盯上了。他临时把东西‘歇了脚’,自己脱身去了。这段时间,他会在暗处观察,要是没有大盖帽来查,他们才会再来取东西,要加钱。要是有警察,那我们就成了背锅侠。
“我去去就回!”
我朝白薇叮嘱一声,拿着瓶子急匆匆出了门。
此时已经天黑了,老街这一带人不多,这三两分钟的功夫,追出去八成还能把人找到。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白薇放下手里的热水,也要跟出来。
“放心,没事,你就在店里呆着,要是有人来查,你也好分辩几句。”
我匆匆就往外走。
寒冬腊月,街面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冲到小街口的时候,发现外面下了一层大雾,主街道上模模糊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更不要说那个人了。
走的这么快吗?
看来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啊。
我拿着瓶子,一时迟疑,要不要带回去。
就在这时候,突然耳畔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我猛然回头,强光刺眼,雾气中骤然冲出来了一辆重型开车。刚才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可听见的时候,车已经到了跟前。
真他娘的中邪了!
驾驶室里的司机吓得长大了嘴巴,两眼睁圆,猛踩刹车,看他那神情,似乎也是到了跟前才看见我。
“砰!”
强烈刺耳的刹车声中,气浪逼人,我感觉耳膜膨胀的厉害,身体被一股飓风和冲击力裹挟着飞了出去。
大卡车终于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却不敢下来,哇哇大哭起来。
“没人啊,刚才我根本就没看见人啊……怎么突然就冒出一个人来,完了,全完了,老天爷啊,我可咋办……”
很明显,这人吓坏了。
这司机悲号中,却根本看不见,弥漫的雾气中,有两个影子缓缓走了过来。
“啧啧,满地是血啊。”
“满地是血啊,啧啧!”
一个抽了抽鼻子,嬉嬉道:“鼻息没气了,阳气也在散,死透了,勾魂吧……”
另一个边说:“勾魂吧,死透了,阳气没了,鼻息也散了……”
“不是说是个天师还很厉害嘛,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不说是个天师很厉害吗?”
“你别学我说话,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