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优秀的男人,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环境,都能专注于眼前而不被动摇。
不管怎么说,今晚上也是我大喜的日子,所以,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个。
我一进屋,白薇就迎了上来,好奇地问道:“姐姐和你说什么了?”
“先不要问了,这个一点都不重要,咱们干点重要的事吧!”我咧嘴一笑,双手将白薇的手掌抓牢,将她靠在了墙壁上。
白薇挣扎了一下,低声道:“罗天,你疯了?隔壁住的就是宋叹和奴柘,另外一侧就是阿芦。”
“管他们呢?”我撇嘴道:“怕有蝲蝲蛄,还不种庄稼了。再说了,阴阳天地本为一,相合相生万物趋。这是春天的呼唤,这是天地的成全,是阴阳世界必有的过程。说浅了,我们今晚是在证明阴理论,说深了,我们这是为了三界的繁衍,万类生灵的和谐做贡献!所以,他们甭说不敢偷听,就算敢,我也不怕。”
说完,不等白薇反驳,我就亲了上去。
经验是少了些,可唇齿之间的惊涛骇浪还是很快就被我们把握住了。
一番劳作,总算是让白薇死死掐着我腰的手松开了,看着眼前这张平时时而凶悍,时而温柔的小脸挂起了腮红。
我朝窗子一望道:“看,流星!”
白薇下意识歪过了头。
我趁着她疏于防备,且身心放松的瞬间,一个公主抱将她揽在了怀中,径直奔向了大床。
“笨蛋,你又骗我!”白薇虽然骂了我,但却将我挽的更紧了。
幽帘漫纱,晕灯红烛,一室的醉香。微弱的灯光,掩映两具像是融合在一起的身体……就在我又一次扣开丫头的牙关,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白薇忽然猛地一怔道:“窗外有个光亮!”
我笑道:“你该不会也说有流星吧?和骗子说谎,可是要被揭穿的啊。”
可白薇却双手撑住我的胸,警觉地望着穿户外,示意我嘘声。
从她的神色里,我看见了认真,绝不是开玩笑。
倒霉催了,不会又有事吧。
我也只能从松软的大床上站起来,好在,还没脱裤子……
这叫什么事啊,打扰别人睡觉,那就是图财害命,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雅兴暂时被压制住了,聚集在一起的血液还没各回各位,所以,我走起路来不得不得微微躬身,像个唐老鸭。
白薇意味深长瞄了我一眼,忍不住坏笑一声。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这个?真要是做毛病了,有你哭的那天!”我白了白薇一眼,缓缓走到窗边,果然,我刚要掀开窗帘,外面就恍惚有一抹绿光闪烁了一下。
不对,以我一个天师的直觉,我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自然光,而是鬼晕。
白薇也麻利站了起来,一边警觉地看着外面,一边轻轻在我脸上擦了擦。
我还以为她这是安慰我,便坏笑道:“是不是心疼我了,不着急,今晚上还有大把的时间呢!”
“呸!我是擦去你脸颊上的唇膏印!”白薇正色道:“没看出来吗?今晚觉可能是不成了。”
妈的!
人生三大恶事,抢拉肚子人的手纸,砸新婚人的洞房,用槐木给人上房梁。
老子容易吗?当然十八年的苦修男了,今晚上好不容易迎来了人生的巅峰,你就让我这么草草收场?
我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挑开窗帘一道缝隙,顿时看见穿户外面飞着一直冒着绿光的鸟。这鸟见了我,腾地一下就着起了火,然后瞬间化作灰烬,消失了……
“不好,他们还真的是在找我。”
我很清楚,那晚上在废旧工厂,我留下了自己的血,对方这是利用血在找我。
“怎么办?”
“怎么办?”我赌气道:“老子的洞房他们都敢搅合,我豁出去了。”
“不成!”白薇道:“听师父的话吧,咱们早点离开,不等明早上了,今晚就走。”
“就这么灰溜溜走了?”我知道白薇的意见是对的,在姑苏,易凢虽然受伤了,可那金先生还有背后的易家一定会狗急跳墙,和我死磕。
白薇双手捧住我的下巴道:“你听我说,如今的你,不是原来的你了,你再也不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奴柘、大陆和大头,我永远相信你的勇气,但我还希望你拥有更多的理智,你得保护我们所有人。”
洞房没能完成,可听见白薇这话,我心里也释然了。
自己的妞,早泡晚泡都没关系,可这几个人的命,我必须安全都带走。
“咚咚咚咚!”
也就是这时候,房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声音很轻,但连续不断,像是等不急了一般。
我掐了一道指诀,无声无息地走到门口,顺着猫眼朝外一瞧,空空如也。
可正要收身,敲门声再起,我再俯身一瞧,一个极其苍白的女人脸正趴在门上,脸上带笑,瞪着眼睛似乎也朝里窥视着。
我二话不说,猛然推开门,抬手一记五雷印轰出,哗啦啦,这女人消失了,大把大把的纸灰散落了一地!
“大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