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我一阵无语。
至今秦还是秦,晋还是晋呢,哪来的喜事啊!
白薇也有些尴尬,低声道:“师父,这茶是不是度数高了,您老怎么还开上玩笑了。”
岳稚川怔了怔,突然恍然大悟道:“不是,你们两个小东西不会是误会了吧。我说的喜事就是单纯的有好事的意思,我可没说别的,你们小年轻怎么满脑子歪思想啊。我岳稚川虽然一辈子没结婚,一个人潇洒了,可我也有基本常识好吧,结婚三天,能有啥喜事?”
好家伙,合着还是我们俩想的多了。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了,要说好事,还真有。刚才只顾得收拾这三个小毛贼了,竟然忘了一件大事。
我赶紧站起身,先去把玄关的门关上,然后又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窗户,把窗户帘全都拉上了。
岳稚川道:“我说你小子是要变僵尸啊,怕阳光啊,还拉什么帘子啊。”
我也不和他废话,赶紧将不敢离身的包拿了下来,伸手一摸,将玉锥拿了出来,送到了他的手上。
“啥东西,需要我鉴赏?”岳稚川说着一低头,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从他的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东西对了,绝对没问题。
“你……你们找到了,从哪找到的?”
白薇忙道:“师父,你先告诉我,这东西是不是……”
“是,百分百是,为了它,当初我可是差点没命,我怎么能不认识!”岳稚川一把年纪,竟然有些紧张地说话结巴,然后也左右看了看,见门窗都关好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是的,急匆匆去了储物间,用啤酒瓶子,将墙角的一个杰瑞窝堵上了,这才长出一口气道:“不能不小心啊,我可不想早被那红孩子缠上了。”
刚才还嘲讽我胆小,现在倒好,他连耗子窟窿都堵上了才敢说话。
白薇将我们这次找到东西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岳稚川不禁感慨道:“这叫啥?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们要是不着急逃走,怎么可能在特殊的地点碰上特殊的人?当然了,还得是大头宋能藏啊。”
我在一旁着急道:“老爷子,你就先别感慨了。我咋记着你说,那玉锥光润冰洁,是块活玉啊。可这玩意像是蒙上了一层沙子是的,一点也不通透,你确定就是一个东西吗?”
岳稚川正色道:“你小子不懂了吧?这把玉就像是看一个人,你要是光看外表,那大玻璃碴子想做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岂不更贵?活玉就像是好的姑娘,在内在更重要。当然了,碰上了对的人,它才能展示出自己的价值。就像这玉锥,陈放在那里二十年,当然会蒙尘啊,你见那个姑娘四十岁还是二十岁的模样?可若是过的幸福,四十岁的女人也能长出二十岁的容颜来。”
“行行行了。”我无奈道:“你就别朝我显摆自己是过来人了。我不懂玉,更不懂姑娘。”
岳稚川朝白薇道:“丫头,去,给我点一炷香来。”
白薇去点香的功夫,岳稚川朝我道:“咋?听你这话里话外,我徒弟虐待你了?是不和谐啊,还是你不行?把手伸过来,我给你请个脉,是不是单身久了,身体虚啊……”
“臭老头,你猜虚呢!”我赶紧把手收回来,压低声音正色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腰子。”
香火一点起来,岳稚川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子,丫头,你们看清楚了,我让你们开开眼!”
老岳头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将玉锥放在了左手掌心,右手握住玉锥一段,开始像是瞎子按摩一样轻轻盘摸。
我瞪着眼,等着看他说的神奇时刻。
这等了半天,这老头除了手在动,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是的,而那玉一点变化都没有。看得我开始眼睛发酸,精神也不太集中的时刻,突然就听见“叮”的一声,这声音极其清脆,好像有点像是冰层开裂的声音。
我还没纳过闷来,就看见这玉锥突然掉下来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外皮,玉壳一落,里面的玉锥真的是光洁入水,通透如冰,完全是两个样子。
“老岳头,你可以啊,我服了!”我兴奋地喊道。
白薇却拉住我,示意嘘声。
因为老爷子没睁开眼,似乎还在酝酿什么。
我也只能压制住心跳,继续观赏着“末代把玉人”的神奇表演。
玉壳脱落之后,岳稚川把玩玉锥的动作就发生了变化,不再单以地轻轻盘摸,而像是敲门一样,右手捏住,左手用食指和中指不间断地在玉锥上敲打。
这次我精神十足,没有错过一点精彩,大概着五六分钟之后,突然岳稚川睁开眼,将玉锥朝前松开了右手,蹭的一下,竟然从玉锥的顶端闪出了一道光。
没错,我看的是清清楚楚,这光飞出去之后,打在了对面的电视柜上,没有声音,但红木柜子上却骤然出现了一团火。
要不是白薇赶紧上前将火打灭了,差点把书架都烧着了。
此时岳稚川才睁开眼,朝我正色道:“先是那叫掐玉脉,证明这玉还活着,而后来这叫调玉气,可以判断,这是一块火玉。”
玉有生有死也就罢了,还有脉搏和玉气?听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