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眉弓高,眼睛大,但却一点都不亮,眼窝有点凹,像是被陨石砸出的两道坑一般,再加上那塌鼻梁,大鼻孔,就这么一瞧就知道是东南·亚那边的人。
如果我没猜测,岳稚川刚才所说的那个东南猴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人。
说这话倒不是歧视,早在明代,南方不少地方的地方志就都有记载,安南人,精通邪术者,善隐而蛊,拳脚不知痛楚,强攻杀,如癫狂之猴。啥意思呢,就说吧,安南那地方有一种精通邪术的人,他们擅长隐藏和蛊术,而且,拳脚硬朗而不知疼痛,最擅长的就是和你搏命,如同疯了一样的猴子。
所以,骂他们是猴子的时候,是特指那些会术法和拳脚的人。
眼前这人的目光和拳包都透漏他的身份,应该就是个猴子。据我所知,那边的降头师、蛊师,无一例外,正面相较往往不是大陆阴阳师的对手,但都是善于偷袭的高手。如果你中了他们第一招,那你就处于下风了。
所以,我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个先下手为强。
这一拳打出去,他那本来就平坦的鼻梁,瞬间塌方了。
黑子捂着冒血的鼻子大为愤怒,呜哩哇啦大喊了几声什么,我也没听懂,估计和国骂差不多吧。
反正是和廖逸群来的,在我眼里,那就没有好人。打你一拳,你也得忍着,还敢骂我?
我二话不说,一阵拳脚输出,结果没想到遇上茬子了。
还真和传说中一样,这小黑子就跟手脚上没有痛觉是的,我们俩拳脚对碰,人家愣是面不红,气不喘,而且是越打越快,那肘子和膝盖就跟铁打是的,眼看着打得我手脚发麻,要扛不住了。
看出来了,这莫非就是所谓的泰拳?
可就算是泰拳,他也不能金刚不坏吧。由此可见,这孙子还是加了科技与狠活。
娘希匹的,真当老子是土包子呢?
我一个退步,躲开他的连环攻击,马上也以三花聚顶其壮全身,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蒙了一层铁甲是的……
“我让你打,看看咱们谁最后扛不住了!”
我也不用什么招式了,反正有三花聚顶加持,就是一通王八拳,专门往这老小子脑袋上招呼。
果然,十几拳下去,这黑子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咬着嘴角,手肘倾斜,连连护在眼前。
我则越打越起劲,一拳轮下去,就跟挥舞着大锤一般。
突然,吭哧一声,黑子承受不住,一张嘴,从嘴里吐出来了一个蛤蟆。
倒不是真的蛤蟆,而是一个酷似紫铜的小玩意,黑乎乎的,泛着紫光,那蛤蟆的造型很怪,我觉得有点像是古代的禳襟术之类的东西,那蛤蟆的肚子里,一定藏着一些弹丸或者虫毒一类的东西。
这蛤蟆一掉出,黑子马上露出了一副怯战的眼神。
可我才不管,和你们这些外藩打拳脚战,我们向来就是老祖宗!接着又是一记重拳。
黑子惊慌不已,两手同时扬起,交叉十字状玩命护住自己的脑袋,可他那手臂和我拳包接触的瞬间,我清晰听见了嘎嘣一声,那是尺骨断裂的声音……
“啊!”
黑子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右手,被我拳峰轰出去两米远,摔在了地上,连连朝我摇头,用蹩脚的中文喊道不打了……
“不打也行啊?”我冷笑一声道:“说说吧,你和廖逸群回来干嘛来了?”
知道这些猴子心眼多,我控制住他,马上就启动妖修,这样一来,我就随时可以使出妖藤,防备他的种种计俩。
“廖,花钱雇佣的我,保镖!”
“保镖?就你这样的保镖?还有呢?”
“他让我给一个女人,下蛊。情蛊,他要折磨她……”
我一听就急了,抬脚踩着他那断了的手臂道:“你踏马说什么?下蛊?是不是刚才已经进去那女士?”
黑子疼的龇牙咧嘴,点了点头。
“那你狗日的到底下没下毒?快说啊!”我大叫道。
“下……下了,刚才端进去的红酒……”
“靠!”我怒踩一脚,转身就要跑。
可刚跑两步,忽然感觉后颈一凉,伸手一摸,一条寸长的虫子正趴在我脖子上,我也抓住它了,它也咬了一口。
“哈哈,你,中了蛊,我的,金蚕蛊!”
我看了看手里的虫子,确实油金锃亮。
在我和黑子纠缠的时候,别墅的大厅里,廖逸群已经绅士地将红酒打开了,给白芷的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然后礼貌一笑道:“大姐,承蒙这么多年在国外的照顾,我敬你……”
白芷一笑道:“逸群,我有照顾你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今天约我有事吧。你直说,咱们两家也算交情匪浅,我能帮你的一定帮您。”
“还是姐姐动我,您先喝了,喝了我才好意思开口。”
白芷端起酒杯,微微停顿,小啜一口,一笑道:“酒还不错,有心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廖逸群诡谲一笑,四平八稳坐下,正色道:“芷姐,我追求白薇这么多年,在咱们姑苏家族圈里可谓是人尽皆知吧。她生病的时候,我更是鞍前马后,还去云城那种鸟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