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地砖之下,向来有藏金的习俗,正所谓“足底生金,头顶祥云”,这就是古人认为的“飞升之路”,所以,据说有经验的盗墓贼,进了大墓的墓室之后,除了要将棺材周围的陪葬品洗劫一空,而且是一定要掀开地砖,然后在揭开墓顶最当中那几块天砖的。地下埋的是金子,头顶上的则是玉器,是墓中最值钱的硬通货。
当然,我不是盗墓贼,也没时间来摸金倒斗,眼前一群死士正对白薇和吕卿侯围攻着,我捡到这两块金币,完全是意料之外。
“罗老板,赶紧想办法啊,这群畜生刀枪不入!”吕卿侯已经退到了墓道边缘,手拿一把匕首,左劈右砍。刀尖在那些死士的身上划过,竟然能看见道道火花,犹如切割在了磐石一般。
而白薇则轻盈一些,纵身跃起,单臂挂在墓顶的铜链之上,像是空中飞人一般,跃來跃去,辗转腾挪间和那些死士鏖战。
眼见此状,我必须想点办法了,否则这么下去,人的体力有限,可这些家伙的体力是无限的啊。
我将金币揣进怀里,从铜棺内栏内一跃而出,从身后一把扯住一个兽面死士,暗自发力,一张劈砍在了他的脖颈上。
好家伙,尽管我已经内力加持了虎口、劳宫,可这一掌下去,差点把我的手打成了骨折。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死士的身体出奇的硬,就像是复活的大理石雕塑一般。
不,准确来说,比大理石还硬,因为依仗着徂徕心术,平时我的掌力断石摧柱不在话下,但眼下,一掌下去,非但没能解决对手,反而被对方那粗糙像是砂纸一样的大手死死攥住了手腕。
我尼玛,那力道,攥得我瞬间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我当然不能就范,另一只手赶紧给自己解围。
抓住他的一根拇指就玩命地掰扯,嘎嘣一声,手指宁折不弯,竟然被我折断了。但这厮还是不松手,反而一个大风车,将我飞掼了出去,脑袋撞在砖墙上,瞬间撞出了一个大包,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寿星老”的隆起大额头。
“老子给脸了!”这一下子彻底把我打急眼了。
多久没吃过这样的亏了,就算是弘阳子,也没说把我脑袋打出一个包来啊。但凡涉及到我这张脸,那仇恨就是不共戴天。
我单手拍地,原地站起,正要尝试着其他手段,和这些死士决一死战,没想到,我这一翻身的瞬间,那铜剑又自己掉了出来,而且,这次毫不迟疑,像是当初追杀奴柘一样,它一个盘旋冲着我正面的死士就杀了过去。
我有些惊诧,也有些无奈。就冲这些死士身体的坚硬程度,休要说一把铜剑,就算是一把钨钢斩刀,可能也伤不到人家分毫。
哪料,铜剑速度极快,在这死士的面前一闪而过。
只听沧锒一声,闪过一道火花,那死尸脸上的猛虎面具竟然自行脱落了下来。
那面具单薄轻盈,落地便闪烁出了金色的光。
金子!
又是金子。这个庸昌侯到底是跟随武王建功立业的第一代侯国之主,连自己死士的面具竟然都是金子做的,他得多有钱,搔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铜剑依旧不是为了替我作战去了,而是因为,这些死士脸上的面具也是黄金的,它又是奔着金子去了……
至于被挑落了面具的死士,一时间面部暴露,躲在面具后面的,皮肉早就腐蚀不堪,黑洞洞两个眼眶,还有一张牙齿全部已经石化的大嘴巴。顺着那塌陷的眼眶朝里看,里面似乎有个黄色的东西,正在脑壳里蠕动着。
铜剑挑落完第一个面具,又去攻击第二个死士的面具去了,全程就像是吃了蜜蜂屎,兴奋的不行。
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见到黄金会如此兴奋,但我心里倒是高兴不已。有了它,以后缺钱的时候,就可以四处搜罗黄金了……
浮想联翩中,这失去了面具的家伙已经操持着大戟朝我迎头刺来。
白薇见我脑袋摔出那么大一个包,大戟都捅过来了,我还站在那咧嘴傻笑,以为我被打傻了,赶紧喊道:“罗天,你疯了,快闪开啊!”
其实我虽然在幻想自己不久的将来就可以黄金做屋,财富比肩沙·特王子,但我很神志很清醒,那刺来大大戟我当然都看在了眼里。只不过,我再等待着一个机会……因为我已经判断出,这些死士刀枪不入的秘诀了……
“嗡!”
我一侧身,长戟擦着我的耳朵刺了过去。
我抓住这死士贴近我的瞬间,一记暴拳朝着他那眉心骨砸了过去。果然,全身坚硬的死士,唯有这黑洞洞的眼眶周围陈腐不堪,一拳轰出,骨如粉尘俱散,拳头像是打在了一摊粘液上,湿湿的,粘粘的,还有东西在蠕动。
我二话不说,反手将那蠕动的东西从脑壳的黏液了抓了出来。
原来竟然是一个两寸长短,胖乎乎,金黄色,像是毛毛虫一样的蠕虫。
这东西看着就恶心,被擒在手上,还要朝我手心里钻。
我猛地将其摔在了地上,四十三码的大脚丫子无情地朝他狠狠踩了几脚。这虫子被踩的放了炮,前后爆汁,瞬间死于非命。与此同时,刚才还耀武扬威凶神恶煞的死士,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