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我们这次意外找到了一个上好的古玉手中握,就能解开凌老爷子的尸毒了。
可万万没想到,回来看见的却是一口棺材。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快?”我百思不得其解。
凌云和凌风满脸肃穆,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罗大哥,此仇不报,我们兄弟俩誓不为人。”
看见他们的神色,我才意识到,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原来,自从上次南派天师围堵凌家并没有抓到我之后,有些人的怒气一直未消。找不到我的踪迹,就迁怒于凌家。再加上凌家不配合的态度,让南派天师们命运扫地,这些人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报复。
这不,半个月前,凌家有一货轮的川藏草药从水富渡口起航了。本来,这批货物是要直接送到沪杭一带的,其中就包括半吨虫草,和两吨极品川贝,还有红花、猪苓、茯苓、天麻,总价值两千多万……可这货轮启程没多久,就沉没在了黄龙滩,血本无归。
“我父亲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旧疾复发,摔倒在地。”凌云气恨道:“可当我们联系了运输公司,运输公司却表示,当天的船员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员工。而且,那货轮也是报废的旧货轮。也就是说,实际上是有人故意用破船将我们的货物沉在了长江里。”
吕卿侯道:“这季节虽然不是长江的丰水期,但上游河道确实水急河窄,也可能是天灾吧……”
凌风道:“问题是,不是单单一件事。船沉的消息没多久,我们又得到了消息,在黔西装载了十辆大卡的茶队也出现了意外,过乌水的时候,三辆车翻到了桥下,剩下的几辆车也都滞留在了岸边,一场大雨,新茶全都发霉了,百万货物,瞬间化为乌有。这绝对不是意外,因为我们家的那个车队队长已经联系不上了……我爸派人找到他们家,人家已经搬走了。连续两个消息,晴空霹雳啊,我爸最终没扛过去,当时就吐血了,大概晚些时候,人就没了……我们也想联系白小姐的,可……老天爷这个机会都没给。”
白薇扼腕惋惜道:“可惜昨天没能赶回来,耽误了一天,如果我们在,我或许还有办法……都怪我,非要在那在观察一下那个庸昌侯。凌老先生对我们那么好,可惜没能送他最后一程……”
我抱了抱白薇,告诉她不用自责,毕竟,人间遗憾太多了,哪能万事由人啊。人既然已经入殓,就已经去了,我们眼下,只能让老子的葬礼顺利完成。
老吕道:“这群人不讲究啊,有啥事,正面招呼,断人家财路,坏人家生意,这踏马和打架打不过人家,砸人家玻璃有啥区别?”
“正是如此。”凌风道:“罗大哥,你知道吗?我父亲在意的绝不是这几千万的活物,凌家虽然不是大门大户,但没了这几千万,也照样过日子。可我父亲愤恨的就是这些人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嘴上春秋大义,背地里全是蝇营狗苟。他们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辱我们凌家。此仇我兄弟两个要是不报,猪狗不如。”
我点点头道:“放心,这仇你们不报,我也会来报。”
毕竟,凌家今天的遭遇,全是因我而起。
我罗天要是闭口不言,那就是缩头乌龟了。
我自己当缩头乌龟可以,可不能带上凌家和我一起做这个缩头乌龟。
此后三天,我们几个都留在凌家,风风光光给凌老爷子办了葬礼。
凌家过去作为赶尸门的当家,本来在天师界也算是颇有威名,可这次凌老爷子去世,一个江湖人都没来,这些南派天师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如同全都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可越是这种平静,就越映衬出有些人的心虚。
“老吕,看来你受委屈的事得往后搁一搁了,眼下,我必须得给凌家一个说法。”
“这还用你说?你把我吕卿侯的觉悟看得太低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这不是杀父,可区别也不大啊。”老吕正色道:“呀呀呸的,不管仇家是谁,这次算我一个。”
“吕大师就是仗义!”白薇道:“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你就是个偷香窃玉的骗子,可几次交集,都令我刮目相看,难怪罗大吹一直说,吕先生是他认识的同仁中,最有风骨的一个。这事也算我一个。凌老先生活着的时候,对我不薄,如今我也只能随你们添把力气了。”
老吕道:“问题是,这事现在毫无头绪啊。”
我道:“这还不容易?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会没有痕迹。这些人,之所以搞凌家的商路,说到底,就是为了发泄不满的情绪。所以,盛怒之下,他们做事不会太严谨,肯定有漏洞。”
“罗大哥你的意思是……”
“水富渡口那边的运输公司在外地,我们不叫调查。但可以从你们凌家车队的队长入手,这人虽然一家消失了,但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只要找到他,下来的问题迎刃而解。当然,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这司机队长替人做完事后,已经灭口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高,因为做这件事的人,也没预料,毁了凌家的商路,会要凌老先生的命。”
凌云点点头道:“罗大哥此言有理,这样,我陪你们去这队长的家看看。”
凌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