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大丫鬟知晓,还有……”她的目光落在宋凝君身上,“还有二姑娘也是知晓的,二姑娘曾养在老夫人膝下几年,小时候老夫人生病二姑娘总是帮着去匣子里拿药的……”
姝姝再问,“祖母睡眠异常之前,可有人来过祖母的屋子里?这人可有单独待过祖母的屋子里?”
刘嬷嬷突然想起半月前,二姑娘说好久没陪老夫人用午膳,所以想陪老夫人用膳,当时老夫人去佛堂念经,她也去小厨房吩咐膳食,只有二姑娘一人留在房屋中,刘嬷嬷突然失语,震恐的望向宋凝君。
老夫人对二姑娘那么好,现在整个国公府只有老夫人老国公爷才是二姑娘的靠山,也只剩两位还是真心待宋凝君。
她怎么就对老夫人出手?
这也是所有人心中所想,宋凝君若真有恨意,也该是对着二房,不该是老夫人吧。
刘嬷嬷把半月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家沉默,老国公爷让身边的人去房屋把木匣子端了出来。
宋凝君却很镇定,当初药瓶中的药丸还有半月的份量,她刚好放进去半月的量,正好够祖母出事,药瓶中没有剩余下的药,他们查不出的,事情同她无关。
刘嬷嬷打开那瓶快吃完的药瓶,里面竟有颗拇指大小褐色药丸。
宋凝君脸色微变,怎么还会剩下一颗?
刘嬷嬷道:“老夫人昨儿夜里睡得早,老奴还没来得及把药喂给老夫人,她就睡下,没想到今日怎么都喊不醒……”
这是第二个疗程的养生丸。
一共三个月的,现在也仅服用一瓶的用量,还剩余两瓶,姝姝让刘嬷嬷从另外两瓶满当当的药瓶里取出一颗药丸。
两颗药丸大小颜色都差不多,姝姝接过仔细闻过味道,味道是不同的,她把两颗药递给师父和太医,“师父和马太医可以瞧瞧这两颗药的区别,其中满瓶中取出来的是我配的,另外一颗并不是,应该是被人调换过。”
伏神医和马太医接过药丸闻了闻,普通人闻不出两种药丸的区别,他们却能够。
其中一颗很纯正的参香味,另外一颗却有些刺鼻,他们能闻出来的药材就有茯苓,柴胡,首乌藤,马钱子,天南星这些,跟姝姝质问宋凝君那张信笺上的药材一模一样,事实已经很清楚的摆在眼前。
宋昌德痛心疾首的质问宋凝君,“国公府待你也算仁至义尽,你祖母更是护着你,你为何还要毒药你祖母!”
宋凝君脸颊红肿,被打的,她咬着唇不肯承认,“祖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祖母,没有理由的。”
姝姝淡声道:“因为你不满意母亲给你定的亲事,你不想嫁给邓庶吉士,你去寻邓庶吉士,他不同意退亲,眼看着婚期一日日的逼近,你是不是想着家中长辈过世就要守孝三年,所以毒害了祖母?就为不嫁给你口中的低门户。”
这也是她现在想通的。
她之前没想过宋凝君会毒害祖母的,因为祖父祖母是整个国公府最护着宋凝君的。
害了祖父祖母对宋凝君没有好处的。
宋凝君摇头大哭,“宋凝姝你冤枉我……我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不是我,不是我……”
她说罢,外面珍珠玲珑领着春桃走了进来,春桃手中用旧衣物捧着沾染泥土的药渣。
春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宋凝君落在贴身丫鬟捧着的药渣上,脸色瞬间惨白。
春桃跪在地上道:“奴婢是来讲事情经过的,半月前,二姑娘忽然出门一趟,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奴婢守在外面能闻见一股子刺鼻药味,等姑娘出来后,姑娘让奴婢把一包药渣去扔掉,奴婢就给埋在观平院外头的一颗树下……”
她说罢,把旧衣物中沾染着泥土的药渣给众人看。
伏神医和马太医取药渣拈起闻了闻,的确能够分辨出就是这颗药丸里头相同的成分。
结果不言而已……
宋昌德跛着一条腿走到宋凝君面前,厉声质问道:“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肠。”
宋凝君崩溃大哭,“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宋凝姝教唆我院中的丫鬟合起来陷害我的,祖父您一定要相信君儿啊,您和祖母是君儿最爱的人,君儿怎么会毒害祖母。”她哭的凄惨,眼泪鼻涕沾满脸颊。
明明该是天衣无缝的,偏生祖母昨天一颗药丸没有服用就睡下了。
其实她当初想过去毒害邓正巍的祖母,但那老东西身边有个丫鬟贴身伺候,对她动手破绽太多。
她这才选择了祖母。
宋昌德气到浑身颤抖。
“金丰,金良,快去催促官府的人早些过来!把她给我抓进去好好审问,她到底是什么蛇蝎心肠。”
刚说罢,外面响起阵阵喧哗,众人朝垂花门看过去,一群官差走了进来,见到老国公爷跟三位老爷都躬身问了声好。
老国公爷以为他们是来查盛氏被毒一案,正想让人把宋凝君捉回官衙调查清楚,为首官差道:“国公大人,下官叨扰国公府是为去年入秋时候白居寺劫匪一案,昨日八名劫匪已经全部落网,但是他们指认是府中家生子李翼花钱买通他们去白居寺假借抢劫财物之名,实际去为府中三姑娘身上的一枚玉雕,让他们去抢宋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