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烟在这里, 肯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刚刚跟她讨论了大半天算法的那位老师。
虽然她只知道这位大佬的名字, 不知道他在哪里高就。
但不妨碍云烟挺佩服他, 觉得他十分厉害。
而如果云烟去看《advanced energy aterials》期刊的话,可能就会认出这位大佬了。
因为他是ae杂志的主编之一。
材料行业内非常顶尖的大佬。
不然也不会给云烟指导那么多的算法问题,并且同时还能给云烟推荐那么多文章。
而云烟尚且不知道这两位大佬对她的评价有如此之高。
她只觉得早上经过大佬们的指点, 只觉得之前困扰自己的问题即将要茅塞顿开了。
她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思路,只需要不断的尝试新型算法, 应该就可以解决的计师兄实验中的问题。
当然, 实验和计算不进行到最后一步, 谁也不知道这些算法究竟是对是错。
毕竟科学之所以被称之为科学, 就是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现在, 云烟跟红发女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两人倒是没有事先约定, 只是恰好遇到了一起。
也算一种另类的缘分。
有了早上倒水的经历,红发女生神态中还是带着歉意, “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受邀而来的学者。”
云烟笑了笑,说到,“在我们华国, 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我在英格兰上学,我们学校有位教授就是来自华国,他跟你一样, 也是又厉害态度又很好。”
红发女生说,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华国留学。”
云烟点点头, “华国的食物都很好吃, 你会喜欢我们国家的。”
“可是华语太难学了,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比德语还要难学。”
众所周知,德语和法语的词汇不仅仅有单复数的变化,还有阴阳中性的区别……
每种词前面的冠词都不同,连着句型语法也要跟着改变。
云烟一直都很庆幸自己是华国人,出生开始就掌握了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
她之前看过论坛攻略,知道大学期间除了英语外,还有二外可以选择。
云烟之前没什么想法,但现在她想学习德语了。
不是因为德语难,她想挑战自己。而是因为刚刚那位教授推了很多文章,不少都是徳国人发表的。
虽然有英语版本,但德国的机械和工程专业一直都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有机会的话,云烟还想去亲自看看。
现在身边有个欧洲人,云烟就顺着她的话说,“说到德语,我很喜欢徳国人做学术的态度,特别的严谨。”
哪知道女生瞪着眼睛迅速的摇摇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他们严谨到了死板的地步,不,我不能以偏概全,但我还是想给你说说我接触到的徳国人。”
红发女生说,“我们在读博士的过程中,目标就是解决一项科学问题。但是你要知道,在解决这个问题的过程中,会遇到一系列的难题,最后还很有可能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
云烟对此深有感同身受。
她现在就处于这么一个研究状态,不知道这些算法组合之后,到底能不能帮助计师兄解决材料的问题。
但她还是得做下去。
毕竟这完全是一项新的知识,没有前人的研究成果可以借鉴,一切只能靠自己。
不过云烟心态也不错,她觉得错误累积的多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真正的研究都一个不断犯错、犯错再犯错的过程,然后研究者就跟武侠中写的一样,突然间打通任督二脉,大脑中有了新的灵感。
就知道该怎么解决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了。
云烟想,计师兄已经研究了无数通路的问题,半年来证明这条路走不通。
那自己就换个思路,从算法入手。
这就好比出发点、通路、目标是三个点。
必须要达到自己目标的时候,如果通路这个点走不通,那就绕过它,换成算法,再试试可不可以达到自己的目标。
红发女生说,“我身边两位德国同学,都是那种不算到最后一步,就不会放弃一条路的人。死钻牛角尖。”
看着云烟,她说道,“我就是觉得这一点研究不通了,我就早早地放弃,改另一个方法……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如果算法算不出来的话,就早点改材料……”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开始狂震。
红发女生说了一声‘抱歉’,打开自己的whatsa,看到自己教研组群里,那两个德国朋友发自己已经算出来了这个问题。
自家教授在第一时间发了贺信,并且鼓励他们把自己的论文整理起来发《nature》,发不上去发子刊也行。
红发女生:“……”
云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云烟小声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