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情绪像是一根根蜿蜒藤蔓,肆意生长在空气中,堵住人的口舌,堵住他们的呼吸,让他们连眨眼都变得无比艰难,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绪上的感染力太夸张了,共情力强的客人,甚至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落下了一滴泪。
无知无觉,无声无息,只是心里闷的难过。不是掀开来的直观的悲伤,只是在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刀了个千疮百孔。
林白画不仅是嗓音条件优越,天生老天爷赏饭吃,他的灵性、感悟力、不必系统学习就天生对技巧的应用是无人能及的。
相比起来,薛慈没那样多的技巧。他的声音是好听的——说话都好听的人,唱起歌来只要不跑调,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但是比起林白画那样的恐怖全才,光是音色好听,又好像总有一些美中不足的地方。
偏偏现在,至少在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回想起刚才林白画唱的歌了,更没人能反应过来,他们之前还嘟囔着不要看客人的表演,要林神回来压场子了。
林白画正在后台休息。
他情绪不高,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只含了一口冰水,拿着冰块压在喉咙上想事。但听着前台传来的歌声,突然发了愣,任由那冰块在指尖化水,**的从喉结处流进了衣领里,无比冰凉黏腻,也没让他回过神来。
那一口冰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