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就能去参加一场上流宴会一样。他十分冷静地道,“十四号,也就是我们得知薛慈死讯的那一天之后,您动用人手,去调查了薛慈生平一切。包括他的兴趣和偏好。”
那些故事,那些过去,那些薛慈所爱与所恶,是他还魂回来,亲口告诉你的,还是承载与一张张纸页之上,呈献给你的?
或许也不必用几本,就能写尽一个早亡少年的一生。
薛正景猝然闭上了眼。
薛浮低头,又开始细致打理自己的衣袖,把哪怕一丝皱褶,都扯拽得平整,如此往复。他虽然讲究,但也没有强迫到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这些的地步,现在的动作,几乎成了某种神经质的消耗动作,半晌才僵硬地说道:“父亲,或许您需要去见歇尔西先生一面。”
歇尔西是薛正景的好友,至今为数不多仍在来往的朋友之一。
但是薛浮的话显然还有另一个意思。
歇尔西也是至今为止,世界上最顶级的心理医生。
薛正景又睁开了眼,细细打量着薛浮,像是之前从没有这样观察过他的儿子。他极缓慢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这样。”
薛浮沉默。
“只是你要对我心存不满,让我继续疯下去,不是更容易接手薛家?”薛正景极为平淡地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薛浮说,“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清醒。”
他只是想他们清醒地记住这一切,每时每刻都回忆得起过去。
这是薛慈死后,或许在无意间留给生者的唯一惩治。
任何逃避都是一种亵渎与忘记。
薛浮逃不掉,薛正景也理所应当地逃不掉。
薛浮漠然地想。
然后他抬起头,在看见薛父的眼睛时,却微微怔住了。
——原来薛正景这样的人,也会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短啦,所以明天也更新,躺平_(:з)∠)_
反正大家应该都不会过七夕这样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