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斥的钱爷爷瞬间变得乖巧,不再来着虞决修聊天,还非常贴心地给虞决修夹了不少菜。
“小鱼多吃点,下午好好地比赛。”
吃了午饭的虞决修回到家,睡了一会午觉,下午一点准时出发。
两点钟,比赛正式开始。
虞决修下午的对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睿智。
天元台的直播间里,女主持人和居老师看到虞决修的对手时,都为虞决修捏了一把汗。
“虞决修碰到代老师,不会像之前那么赢得轻松了。”代老师,名叫代泽清,是围棋业余九段的选手。其实,他的实力完全有专业段位的水平,但是他每次去参加专业段位比赛时的运气不好,总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对方逆袭,导致他输掉了比赛。
代泽清是临川省围棋界有名的人物,他的棋风比较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虞决修想要赢老代很难。”居老师是深知代泽清的实力。
“居老师,代老师为什么会参加这次的比赛?”按理说,代老师在临川省围棋界有了很高的名次,而且一直冲刺专业段位的比赛,没必要来参加这次临川省围棋大赛。
“老代遇到了瓶颈,想通过这次比赛突破瓶颈。”其实,代泽清会参加这次比赛,是居老师他们这些老朋友建议的,希望他能在这次比赛中能有所感悟,突破瓶颈。
“原来是这样啊,希望代老师能在这次比赛中突破瓶颈。”
棋室里的虞决修和代泽清已经开始下棋了,虞决修先下。
他没有急着布局,而是先试探了代泽清。
“虞决修很聪明,想先试探老代,可是老代老谋深算,不会上他的当。”居老师点评道。
“虞决修遇到代老师,不知道他会怎么下?”
虞决修试探了几步,见对手没有上当,他就知道对方的棋力很高,立马转变了策略。
像之前比赛,他不动声色挖陷阱的策略肯定不行了。不过,他还有别的办法。
“老代,应该是看过虞决修的比赛,知道虞决修的棋风像黄龙士,所以一直提防着。”
“居老师,虞决修改变了棋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下了。”
“是的,暂时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代泽清自然也发现虞决修改变之前的下法,变得让他有些看不懂。
遇到代泽清这个高手,虞决修心里还挺高兴的。其实,他继续按照之前的下法下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觉得总是用一种下法下很没意思,所以就改变了下法。
比赛进行的十分激烈,从棋局上看黑子和白子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输给谁。
直播间里的女主持人和居老师看得十分认责,一时间忘了解说。
比赛早就过了二十分钟,但是虞决修的神色依旧气定神闲,完全不见一丝慌乱。而代泽清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来了。
“居老师,您有没有发现虞决修完全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女主持人惊奇的问道。
棋局上,虞决修被代泽清吃了不少黑子,但是他却完全不在意。
居老师看了点门道,惊异道:“虞决修是在以弃为取,以屈为伸展。”
“这有点像另外一位棋圣范西屏的风格啊。”
居老师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老代有危险了。”
下到四十分钟的时候,代泽清发现自己落入了虞决修精心不知道的陷阱里,而且所有生路都被赌死了。
他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棋局,似乎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上当的。明明自己一直在提防,为什么还是会落入陷阱。
直播间里,居老师发出一声感叹:“老代输了,虞决修赢得非常漂亮。”
“居老师,代老师什么时候落入虞决修设置的陷阱?”在她看来,代老师见招拆招,破坏了虞决修的布局。
“虞决修很狡猾,他一开始的下法很范西屏,以弃为取,以屈为伸,失西隅补以东隅,屈于此即伸于彼。”居老师这个时候,忽然加重了语气,“就在这个时候,他时时转换,开始不易察觉地布局。别说老代发现不了,就连我刚刚看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女主持人听了,一脸膛目结舌地表情:“您的意思是虞决修从一开始就开始设局,并且还让代老师没有发现。”
居老师点头:“是的,从他以范西屏的下法开始下的时候,恐怕他就在布局了。”说完,他发出一声惊叹,“虞决修的心思真的是太缜密了,而且太有计谋了。”居老师的语气里不仅充满夸赞,而且好充满了敬佩。
女主持人被惊倒了:“这……城府和心机太吓人了。”她感觉到一股寒意,真的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城府和心机。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虞决修真是太厉害了。”
棋室里,代泽清已经认输了,他好像也发现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落入虞决修的陷阱。这盘棋,他输的心服口服。
“孩子,我输得心服口服。”代泽清输了,心里并没有难受,相反十分开心。“没想到你一开始就布局了。”
虞决修见代泽清看出来他的用意,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