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留琛则一个头两个大,师父交代他去熟识的几家里打探一下情况,可他到了这边,却有些傻眼。 无他,柳家不见了! 是字面意义上的“不见了”,庭院有一大半都是废墟,而大门外,一堆人在修整大门,拆换牌匾。 他看到一堆人忙忙碌碌地从柳家搬东西出来,甚是震惊,连忙扯住一个人询问。 被扯住的那人穿一套蓝色的对襟,很不耐烦的样子。 “干嘛呢?忙得很!” 陈留琛连忙讨好地笑,“这位兄台,我是这家的亲戚,进山历练了几个月,不知这家是怎么了?” 那人见陈留琛修为比他高还自称为兄,态度缓和不少。 “这家家主死了,天门宗也归了我们上阳门,”说着打量陈留琛,“我看兄弟一表人才,要不要也加进来呀?” 陈留琛目瞪口呆,连忙扯了个谎跑了。 这么说,天门宗也解散了! 后面那个人还不死心,扯着嗓子吆喝他。 “别跑呀兄弟,反正你也没处去,我们上阳宗待遇挺好的!” 陈留琛听了这话跑得更快了。 他跑出去三条街才回过神来,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眼下打探消息还是很重要,柳家现在已经没了,他们家的谜团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想到这儿,他又找了个僻静处给自己改换容貌,换了身衣裳,大摇大摆的又走出去。 走到隔一条街的地方,陈留琛看到街口的百善酒楼,一下子有了主意。 他走进酒楼,在楼上定了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观察到柳家的情况。 他点了一壶酒两盘卤牡兽肉,小二来给他上菜,他装作对对面很感兴趣似的,一把扯住人家。 “小二哥,对面这是怎么了?闹哄哄的。” 小二倒是恭敬得很,“客官您放心吃,不是什么大事儿。上月那宅子里柳家家主暴病死了,他几个儿子都不像样,喏,现在是上阳宗管了。” 陈留琛则眉头一皱,“先前我只听闻柳家家主乃是金丹期修为,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甩,低下头来,压低了声音说: “嗐,客官,也怨不得您打听这个,就连我们守在边上做买卖的,都觉得不对呢!” “虽说都说他是旧伤复发,可谁都知道,那是中毒死的!那尸身抬出来,手上都是紫红的。” “至于为什么,我们升斗小民就不知道了。没过几天,就有一场大火,从后院烧起来,那半边宅子几乎都烧光啦!” “依我看,柳家说不定得罪了哪个世家,这才有杀身之祸呢!” 陈留琛看这店小二神神秘秘,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世之言,结果只有这么似是而非的几句,有点失望,拿了十块灵石给他。 店小二千恩万谢地走了,陈留琛却陷入疑惑。很明显,柳家家主的死有问题,柳家树倒猢狲散得这么快,也很不正常,柳家少主也心狠手辣,他又去哪儿了呢? 陈留琛从酒楼出来,又打听了几个人,说法都大同小异,对柳家少主也绝口不提。他考虑了一番,决定夜探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