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萧手里的大买卖还不够多吗?听了这话,她倒是不置可否。 “若阁下只有这点诚意,那恕某要事在身,不便在此相陪了。” 瘦竹竿看容萧作势要起身,连忙阻止。 “是真的!不知阁下知不知道……容家?” 容萧眼神凌厉了一瞬,幽影银针几乎要被她激发起来,却强行按捺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中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难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不,不可能,即使有所疏漏,容家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捉拿她,他不可能是容家派来的! 而容靳对她,可用不着这样派个人来试探! 她恢复了自己以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语气稍微有点惊讶。 “你们竟然有胆子去动容家?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她漫不经心的转动着茶盏,另一只手则扣住了袖子里的幽影银针匣子。 瘦竹竿语气里多了些无可奈何。 “这就说来话长……我们兄弟几个劫了一批货,原来是……从何家收进来的,没想到里面却有一箱子玉简,记了些我们这辈子都不该知道的东西。” “我们几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大祸临头了,这么要命的玉简,本家一旦弃卒保车,我们就全完了!” 容萧也头痛得很,她平白被丢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过来。 虽然还不知道确切是什么事情,但应该是容家跟何家来往的证据或者容家杀人灭口的丑闻之类。 这下子好了,容家想不管也得管了。 这么说来,容萧在河边看到的容家徽记也确有其事,来的也八成就是容靳了。 “等等,那你为什么找上我?你又是哪家的?” 她心头火起,直接调动幽影银针,数根银针直接逼上瘦竹竿灵台、咽喉、丹田。 瘦竹竿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 “仙子暂且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如此,只是您弟子刚好看见,乃是权益之计……” 容萧怒极反笑,打断他:“难道还要怪我弟子不成?蠢物!” 瘦竹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吓得汗出如浆,两股战战。 容萧思索片刻,冷笑一声。 “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你了!” 说罢将一枚幽影银针打入他体内。这套幽影银针,小者细如牛毛,大者则有半个手掌长,容萧使用起来如指臂使,再合适不过了。 “这枚银针还受我控制,若是你不想经脉寸断,死于非命的话,还是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瘦竹竿面色痛苦了一瞬,随即苦笑了一下。 “我本来就是孤注一掷,看看能不能有个比落在容家手里更好的结局。仙子您教导弟子有方,想来也是心存善念之人,现在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到最后,仙子能从容家手里多保住几条性命。” 容萧听了这段话,倒也有所触动,只不过当下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分给别人了。 “老实点,我玩这一套的时候你还在和泥巴呢,赶快带我去看看你们拿了什么要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