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邕像个全自动挖掘机一样将这块地方刨得灰土飞溅,陈留琛则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将溅出来的储物袋之类的储物用具都收拾起来。 陈留琛默默在心里念叨,对不住了各位前辈,你们这位直系后代已经神智失常放飞自我了,如有冒犯之处,实在是罪过罪过,还请各位前辈谅解。 云烟也醒了过来,在一旁默默陪陈留琛一块收拾。 有些储物袋已经因为年岁久远,连带里面的法器、灵石一块化成渣了。陈留琛自己估摸着,恐怕年代超过2000年了。 如此零零总总收拾了也有近五百个储物袋,还有二百来个打得开。 陈留琛不无惊讶的发现,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刘氏族人,剩下的则是曾氏和赵氏。 柳邕还在疯狂的扒拉他祖宗辈儿的骨头渣子,并且哭喊着:“不肖子孙来迟了,连祖宗基业都保不住,无言面对诸位先祖!” 说罢头一歪,晕厥过去。 陈留琛觉得他有点夸张,对两千年没见过的先祖倒也不必如此,可转念一想,辉煌一时的刘氏已经烟消云散,唯一遗存的后裔柳氏已经覆灭,父母亲人离世之痛,家族覆灭之悲……想到这里,陈留琛记起爷爷来,也红了眼眶。 陈留琛将所有的储物袋汇在一处,晕倒过去的柳邕暂且不论,他和云烟两个人胡乱将储物袋里的玉简和乱七八糟的各种杂书大略看了一下,大致理清了刘氏族人来此的目的。 两千年前,玉简也还不像现在这样普遍,而刘氏族人几乎人手一只,也正说明了刘氏的富庶。 玉简中残留的字文不剩几个,但大部分都在说一件事,他们是来取一件叫做六锡鼎的神器,结果碰上曾家人来破坏行动,无奈之下,队伍有四百多人被困于此处。 陈留琛捡了几条玉简上要紧的话记录下来: 今天还是出不去,估计秘境已经关闭了,这个大厅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恐怖的是,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周围一丝其他的声音都没有,四周没有风声,没有水声,也没有任何阵法的痕迹,我们就像被关在一个严丝合缝的蛋壳里,似乎一切只有我们自己,也只能靠我们自己。 又:圆田径八丈,周二十五丈,高十二丈,方寸之间密闭合拢,无异物也。 我等俱是金丹期,寿元耗尽,行将就木。五百年内,我等与曾氏合力击之,不可,往后来人戒之慎之。如若骨骸得敛,请寻刘氏后人,必有重谢。 陈留琛看到这儿,使劲眨了下眼睛,这些刘氏先辈在当时肯定也是青年俊僚,却不知道刘氏在这之后一蹶不振了。 他不知道如何同云烟商议这件事,云烟虽然是他姨母,却温柔敦厚有余,坚韧勇毅不足,平时做事也少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