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村长一脸担忧地就护住了那枚金手镯,好似生怕慕容寒月把它抢走。
她那副护财的模样让慕容寒月都自愧不如。
“原来老村长是富贵村子出来的人啊,这嫁妆还真是不菲呢。”慕容寒月不怒反笑地说道。
“秀秀,你我分明是一个山村子的,你家大伯不是佃户吗?”老村长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女村长。
女村长眉头一皱,忙讪笑:“你瞧瞧我这记性,这是我的聘礼,是我家去了的那口子留给我的。”
女村长依然不肯让出金镯子,找的借口和理由也很快。
“聘礼?你家那个肺痨鬼这么有钱的吗?当时你嫌弃我们老村长没钱,找个所谓城里的人就跑了。谁承想他是个城里人的私生子,家里给他那点钱都被他的命祸害没了,你哪里有钱买金镯子!你还欠我家十斗米呢!”
村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了出来,直接就揭穿了女村长的那点丢人现眼的事。
“可不是嘛。当初你还拿了我家一匹布,也没给钱呢。如今你又来,怕不是觉得坑我们没完吧!”
村子里逐渐有活着的人出来揭穿这位女村长的真面目。
老村长脸上挂不住,最后只能哎嘿一声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原来这位老婶子喜欢搜刮别人的钱财来充实自己的钱袋子啊,好巧,我也喜欢这么做!但我不会白吃白喝别人的!你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却什么都不愿意付出,还想吃好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慕容寒月看似好像为众人说话,实际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秀秀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难缠的一个人。
若是只有老村长在,她说些好话,故技重施,老村长可能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现在众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她本就是想试探一下难民营有多少粮食,此时倒是一点也试探不出来了。
“大家都是乡村邻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不清楚吗?若非有难,我定不会麻烦大家的。”
秀秀耷拉着眼角,露出一副满腹苦楚的模样。
她除了头发花白一些,面容上可谓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怪不得老村长能对这女人念念不忘,看来是必有缘由。
但凡是个寡夫瞧见这种小寡妇,怕是都会心猿意马的吧。
更何况,这位老村长和这位老婶子还是旧相识,青梅竹马啊。
“是啊,老婶子不就是因为有难才来找我们的吗?老村长怕是忘了吧,老婶子胳膊
断了啊!我还没来得及给老婶子诊治,她好像就全然恢复了呢。”
慕容寒月像是看着什么医学奇迹一般看着女村长,看的那群人都是一惊。
“你刚刚不是还嚷嚷着你被人打了吗?你现在就好了,你刚刚怕不是在骗我们的把?”
“管她骗没骗我们,反正她好了,那就走了吧。我们这地方庙小,装不下这么多人。”
村民们都纷纷要求女村长带着人离开。
女村长却已经恶狠狠地看向了慕容寒月。
“你是谁?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逼迫我?如今灾情还在,大家流离失所我家可归,不正应该是抱团努力的时候吗?”
女村长信誓旦旦地说着,矛头直指慕容寒月。
“大家的确是应该努力抱团,可是是你和众人有仇怨,你不要血口喷人。更何况,我们好心收留你救你,是你骗人还嫌弃我们没粮食。你们既然有粮食,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王家嫂子扶着肋旁,靠在门口提出了质疑。
那女村长被说的哑口无言,想流下两滴眼泪博同情。
庙内,却有小孩子先哭了出来。
“呜呜呜……娘亲,我好饿……我想喝米粥,我想吃腊肉!”
小孩子们一哭,一个带动
着另一个。
霎时间,整个房间里就遍布了孩子的哭声。
本村的人本就在意本村的人,尤其是这几个仅剩的孩子,这是村子的希望。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站出来要将女村长等人赶走。
“秀秀村长,你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就去外面住吧,我们这地方庙小,实在是住不下这么多人。”
老村长思考再三,还是开口送客了。
女村长本还想说些什么,直接就被那几个中年村民挡在了中间。
女村长除了喊着老村长哥哥之外,并没有看到老村长本人。
“今天天色发红,估计不是个安稳的夜晚,所以,大家都提高警惕做好防备。”
慕容寒月像模像样地望着天,打量了一番,给出了看法。
“小神医难道还会算命看相?那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否还有翻身的那一天啊!”
此时,村民们眼中都闪着光。
原本还有些颓废病恹恹的众人,都看向了慕容寒月。
绝望之际,众人的寄托明显就变成了玄学。
“在下师承白山道人,他常年居住在白山,医术高超,自然道术也高超。且容我算一算!”
慕容寒月闭着眼睛掐指一算,猛地瞪大了眼睛。